了,将那花瓶翻倒过来,竟倒出一层细细的黄金砂砾。
陆荣脸色微白。
这和抄家有什么区别!
张星宗拿了物证袋和小铲子,把这些碎石子一样的砂砾铲进物证袋,末了,还冲陆荣笑。
简若沉戴着鉴证科手套,去倒陆荣手边的另外一个,淡声问:“你想怎么戴罪立功?”
陆荣一怔。
事已至此,他只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态,没想到简若沉竟真的要谈?
难道传闻简若沉审讯时注重人权人道,无论别人犯了什么错,都能对任何罪犯一视同仁是真的?
简若沉倒完金砂,张星宗又提着新物证袋来铲。
后面闻风而来的鉴证科,又在客厅边上挂着的名画下搜出几支录音笔,拍好照,装在了物证箱里。
简若沉看着这一幕,别过头盯着陆荣,语调平淡而温和,“该交代的,许拓都已经交代清楚了,许拓不知道的,我们搜一圈也能知道,你拿什么立功?”
陆荣对上一双淡漠到了极致的眼睛。他忽然明白,所谓的一视同仁,是因为罪犯在简若沉眼里或许根本不是人,与地上一块砖,脚边一棵草没什么不同。
简若沉看似笑脸迎人,实际很难把人真正看进眼里。
关应钧究竟是怎么得到他喜欢的?
就凭气宇轩昂,长相帅气么?
陆荣竟有些不敢与简若沉对视。
毕竟他接下来要以关应钧和简若沉的关系作为要挟。
他错开视线,咬牙道:“在英格兰,坐过牢不妨碍人做议员,您如果能帮我改成英国国籍,引渡到英国坐牢,那边管得不严,刑期可以一减再减,刑满释放之后,我可以竞选议员,然后帮你在英国那边打下一片江山,帮你……您。”
他顿了顿,“帮您推进同性婚姻合法化,再从英国向香江推行,这样您就有机会正大光明和关先生结婚了。”
陆荣说话没有遮掩音量,警察做事时几乎只有窸窸窣窣衣物摩擦的声音。
这番话,所有人都听到了。
大家对关应钧和简若沉的关系心知肚明,但却从不在明处提起,就怕有闲言碎语对还没毕业进入职场的简顾问造成影响。
陆荣不仅说了,他还指名道姓地说!
一时间,整个陆宅的客厅鸦雀无声。
简若沉笑了一声,没有丝毫慌张,“陆先生,你可真是会做生意。我帮你改国籍,让你不受香江法律约束,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