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说不定会有意外收获。
“好啊。”
简若沉欣然同意。
霍进则供词里有对他怀揣恶意的“江先生”,江家还有等着他输血,恨不能抽干他的江含煜。
江家人对他来说和索命鬼也没什么区别。关应钧能跟着他再好不过。
简若沉走得坦荡至极,半点也没有被人怀疑的自觉。
关应钧扯了一下嘴角,亦步亦趋地跟在简若沉身后。
少年的脖颈纤长,白皙纤瘦。身体被宽大的衣服罩着,背影透着病态脆弱感,仿佛一折就断。
任谁也想不到,这样漂亮孱弱的人,内里藏着豺狐之心,为人堪称八面玲珑,滴水不漏。
关应钧揉了下眉心。
两人走到问询室前。
简若沉率先伸手,拧开把手,看向里面的人。
男人,三十岁左右,一副金丝眼镜搭在鼻梁上,遮住了三白眼里的精光。
简若沉:……
有意思。
该不会还姓江吧?
那人蹙着眉站起来,“简若沉。陆堑来接你回家的时候,为什么不跟他走?”
简若沉进门,像一尊沉默的雕塑。
我不说,你多说点。
男人眼底的鄙夷和不耐几乎要化为实质,“你还敢杀人?”
简若沉更沉默了。
警方已经确定了作案凶手,如果这人是警方叫来的,那肯定能知道他没杀人。
如果这人是通过学校找来的,那辅导员顶多会说:孩子被叫到警局配合调查了。
现在问题来了,除了买凶的“江先生”,谁会如此斩钉截铁地认为他杀了人?
简若沉转头看向关应钧。
罪犯就在眼前。
关sir,你想怎么办?
关应钧反手带上了询问室的门。
沉默如有实质。
简若沉怜悯地看了江先生一眼。
呵,瓮中捉鳖。
他等着江先生被戴上手铐。
关应钧却不动,转而看向简若沉,深邃漆黑的眸子寒光烁烁,意味深长道:“怎么不接话?不认识?”
简若沉:……
哦,原来关sir不仅想瓮中捉鳖。
还想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此时此刻,唯有真诚示弱最让人猝不及防。
简若沉眨了眨眼,眼尾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