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若沉回忆着李老师新教的内容,把眼前的案例对号入座,轻声解释,“江含煜的心理可能有问题,情绪压抑到极点了,身体给出了发泄的反馈。没关系,等等看。”
江含煜埋头哭了一会儿就喘不过气了。他仰起头,大口呼吸,边哭边喊:“宿舍的舍管的确是我的同党!”
“你都猜对了!舍管只是传递消息的中间人,他顶上还有人,可我没见过,我知道……我知道自己不够资格,知道自己只是棋子!”
“简若沉,都是你的错,我是因为恨你,想赢你才这样做的,是你让我走上了这条路。”
“江含煜。”
简若沉语调平静,“你如果真想赢我,有很多堂堂正正的办法。”
他笑了一下,觉得江含煜听不懂说教,与其浪费时间,不如痛快做事。
证据记录表上的内容都没疑问了,间谍罪的问题也基本问完,还有最后两个。
简若沉:“江含煜,陆荣将银行保险柜钥匙给你的时候,有没有说保险柜内物品的性质和作用?”
江含煜哭着说:“没有!”
简若沉蹙了一下眉,脸色发沉。
江含煜被惊住了,连哭声都小了许多。
他现在是真怕简若沉。
有很又怕。
简若沉身上已经有了CID重案组警察的气势,沉着脸的时候很有压迫感。
让人捉摸不定。
简若沉垂着眸子思索。
陆荣给江含煜钥匙的时候,没说过钥匙做什么用,MI6秘档也没写钥匙的用法,难道是在那段还没破译的密码里?
这不扯吗?
给他下毒是这么大的事情吗?
值得MI6用密码写到秘档里?
简若沉抬眸看向江含煜,“陆荣怎么拿到秘档的,你知道吗?”
江含煜抽抽噎噎,“我不知道,我没有问……”
他根本不敢问。
简若沉“嗯”了一声,合上证据文件,“有关金融犯罪方面的问题,会由ICAC问你,张星宗,把口供记录给他看看,按手印签字。”
“ok.”张星宗检查一遍记录,把A4纸和红色印泥放到江含煜面前。
简若沉道:“在最后一行的日期边上写姓名,然后写‘以上笔录我看过,和我说得一致’写完再在日期姓名和关键证词上按手印。”
江含煜哭得抽抽噎噎,眼泪乱飞,字都写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