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康纳特。
就这么一个举动,足以说明他并非外界传闻那样,对遗产没有觊觎之心。
任何借口都抵不过选择所体现出来的动机。
判断一个人的好坏,不该看他做了什么,该看他最终能得到什么。
结果,才是人心的映射。
简若沉指尖抵着纸张边缘摸索,“罗叔,您为什么会觉得康纳特对遗产没兴趣?”
罗彬文坐阵康纳特多年,在“母亲”去世之后稳住了家族企业,这种人不可能会盲目信任奥利维·基思的一面之词,其中肯定还有他不知道地事。
“奥利维·基思做了什么?”
简若沉问。
“他把所有的积蓄都用来办学术沙龙,参加学术聚会,搞研究基金了。”
罗彬文耸了下肩膀,“奥利维·基思痴迷于天体物理与数学。五年前他因为学术立场被英国那边的研究会排挤,于是将工作地点转到了香江。”
四年前……
简若沉的眉头微微蹙起,“这个时间有点巧合,我就是四年前被江鸣山找到的。”
无论奥利维·基思是在江鸣山找到原主之前来,还是在江鸣山找到原主之后来,都有点微妙。
但也不能硬把人往有罪的方向上靠,还得再看看。
“还有没有别的?”
简若沉低声问,“他性格怎么样?”
罗彬文眼睛往上瞟,想了又想,憋出一句:“还可以。他并未主动跟我接触。你母亲失踪那段时间,很多人都来打听遗产的事,但他并不在其中,所以……”
简若沉了然。
所以罗彬文才会坚定的认为一个将毕生精力和积蓄投入学术研究中,且不善言辞,不善社交的终身教授不可能觊觎财产。
换做任何人碰上都会这么想。
但这一桩桩一件件的事,却与奥利维·基思选康纳特这个名字做中间名相悖。
简单来说,就是逻辑不通。
简若沉沉吟半晌:“康纳特这个中间名对奥利维·基思有没有什么特殊的意义?比如救了他的实验项目,给他造了个研究基金之类的。”
“没有。”
罗彬文也觉察出疑点,三行长的中间名,为什么偏偏选了康纳特?
既然想要撇清关系,为什么不再彻底点?
从这个中间名来看,奥利维·基思以康纳特这个中间名活跃在学术界,假设他最终继承了遗产,便不会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