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南一点头,小心地将几个队友扶起来,不要互相压到对方。
周屿白是唯一看着很清醒的那个,走起路来也很稳。
一开始林项北真的以为他没有醉,直到他让周屿白去副驾驶座,他却冷静地点头,去开后备箱的门。
林项北一把按住他的胳膊,将缓缓升起的后备箱门关上,拉着周屿白走到副驾的位置,替他打开了车门。
周屿白神色平淡地微微低头看着他。林项北让他坐进去,周屿白醉了以后眼睛依然很亮,淡褐色的瞳孔发散开来,像起了雾的月亮。
他反手抓住林项北的手腕,定定地看着他。
周屿白无意识用的力气很大,腕间传来刺痛,林项北却由着他。
林项北静静地抬眼:“周屿白,我们回家。”
周屿白晃了晃,想往前走一步,脑袋垂落下来,砸在了林项北的肩膀上。
他整个重心都落在林项北的肩上,醉了后加重的呼吸打在林项北的颈间,清淡的酒气若有似无的散在空气中,下巴枕在林项北的肩膀上,模糊地低声喃喃了两句。
林项北没有听清,他扶住周屿白的肩膀,站立着耐心地问了一句。
声音带着自己都未曾察觉到的温柔。
“周屿白,你说什么?”
周屿白下巴搁在林项北的肩膀上,从远处看,近乎是一个拥抱。
他含糊地重复了一遍。
好。
我们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