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嘉使出平日里交朋友时候的十分功力。
从早到晚像朵向日葵,笑得嘴角都僵硬了,也说了不少甜甜的彩虹屁,但傅母自始至终只矜持地微抿着唇角,礼貌不失优雅地招待她,客气是客气,但没什么亲近感。
这让令嘉有点泄气,背过头跟傅承致嘀咕,“你不是说她会喜欢我吗?”
傅承致抖了抖报纸。
“别着急,你刚认识我的时候,能看得出来我喜欢你?”
“哦~”令嘉恍然大悟点头。
明白了,他们这家人的格就是这样,情绪不外放,过于内敛深沉了,其对她印象挺好的。
这么理解,她的快乐顿时又死灰复燃。
其令嘉歪打正着猜得也没错,越是富有的人猜疑心越,信任和快乐越是难以获取,令嘉这种眼望底,单纯干净,没有阴霾的年轻孩子,才越容易获得她们的喜欢。
在这点,傅承致倒是和他母亲达成了奇妙的共识。
整旗鼓的令嘉信心饱满,她学时候就是老师的小甜甜,没理那严肃古板的老教授都能喜欢她,到这里折了戟。
即干劲十足走出房间,到院子里和正在亲手修剪灌木丛花枝的傅母搭话。
“阿姨,我来帮你吧!”
“不的。”
贵妇婉拒句,没拗过令嘉。
十几分钟后,佣人们再从屋子里出来,都看着七零八落的灌木丛傻了眼。
令嘉挥着剪子,尽管满头大汗,还在认真埋头苦干,会儿尺子量,会儿左右转,从水平线看。
她突然发现,修理苗圃是世界最难的事情,这就跟剪头发个理,剪好这边发现那头不平整,往后细修修,前头又乱了。结果就是越剪越短,越修越凹凸起伏。
苍天呐,傅承致的妈妈有强迫症,剪不齐肯定不行,但这什么时候能修平整!
最后还是傅母按住她的剪刀,亲自把她从窘境里解救出来,“好了,就到这儿,先吃饭吧,剩下的交给他们。”
令嘉擦把汗,心虚而愧疚地瞅了眼苗圃。
献殷勤成了捣乱,也是阿姨人美心善,她缴械,交出剪刀,真诚地夸了句,“阿姨,您长得真好看。”
傅母闻言,只矜持地微笑谢。
直到转过身来,没人的拐角,才抬起指腹,碰了下脸。
这孩子嘴巴怪甜,奶糖颗颗往人心里塞,让人想生气怪罪也很难。
平日里哪个花匠敢把她的园子剪成那样,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