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明月前后略略一想,不由怔住了。
何以致拳拳?绾臂双金环。何以道殷勤?约指一双银。
何以致区区?耳中双明珠。何以致叩叩?香囊系肘后。
何以致契阔?绕腕双跳脱。何以结中心?素缕连双针。
何以结相与?金薄画搔头。何以答欢欣?纨素三条裙……
是那首定情诗。
朱明月感到心里怦怦直跳,瞬间有些面赤耳热,她抬头望向他清俊逼人的脸,有迷惘、有诧异,也有疑问,她并不确定会是自己想的这些。这时,就听他道:“那些定情信物你全收下了……虽然你没带走,但都给你留着。当时你也的确是收了的……”
他整个人紧绷绷的,僵硬得如同一段木头,一个字一个字却说得极为认真而坚定。
朱明月的脸红成一片,道:“什、什么定情信物……你起初明明说,那都是对我的酬谢!”她可没记错,那时候因为沈家的事仍有不快,而他为了向外人彰显她这个“新欢”的地位,特地将她妆饰得贵气华丽,如同宝塔一般。
“是酬谢,更是定情信物!你收了也戴了……就算是定下了,再想反悔断然是没可能。”沐晟双目的视线灼灼,透出侵略和霸道,像是不容她有任何置喙。
这如抢亲骗婚一般的架势,顿时让她啼笑皆非,却见男子坐直了面朝向她,深眸中含着一抹郑重,庄容正色地道:“不过我还差一句话没问——”
“什么?”
沐晟又咳嗽了一下,好半晌才扬起头来,一板一眼道:“我已媚卿姿,卿可悦我颜?”
这一句本该是情人间最狎昵的轻喃,又或是花前月下最动人的倾诉,他却说得倨傲而铿锵,仿佛无需她的回答,也不用她答应。而眼前既没有风花,也没有雪月,他一身狼狈甚至连站都站不起来,却理直气壮地朝着她念情诗,那双如渊似潭的黑眼睛亦如盛满了阳光,咄咄晶亮,炽热迫人。
我已媚卿姿,卿可悦我颜。
这句的原话是“我既媚君姿,君亦悦我颜&rd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