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国际航班上!”
“五月份就通过了。”杨红见女孩没再注意她的穿着,松了口气。
“我也被审查背景了,等到八月中旬才签到证,美国很多学校早就开学了,别人早去美国了,搞得我现在一个人飞去,路上得几十个小时,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还好,现在碰到你。”
杨红想不起女孩的名字了,但从她知道自己有特蕾莎这个英语名字来看,一定是新东方口语班的同学。四月份,杨红报名去新东方的听力和口语班上了一个月的课。
“你是新东方的吧?”杨红略带抱歉地说,“有点想不起你的名字来了。”
“我是特蕾西,跟你一样,都是朱彼得班上的。你肯定不记得我了,”特蕾西调皮地说,“不过你那时可是像朱彼得说的那样:‘鸡立鹤群’,我们班肯定每个人都记得你。”
杨红听她提起朱彼得,想起他上课第一天对自己的嘲笑,有点不快地说:“那个朱彼得,油嘴滑舌,哪里像个老师。”
“朱彼得说话是太损了点。”特蕾西说,“不过,你还别说,经他那么一调教,你还真大变了样。你瞧现在你这打扮,比三个月前至少年轻了十岁。不认识的人还以为你本科生呢。”
“还本科生,都研究生导师了。”杨红嘴里谦虚着,心里却十分舒坦,对朱彼得的恨意也消了许多。
“听说你那会儿在校长面前参了朱彼得一本,后来怎么样,把朱彼得赶走了没有?”特蕾西好奇地问。
“没有,”杨红有点不好意思地说,“其实我也不是要把他赶走,只是刚开始不太习惯他那样的教学方法。”她不想提那件尴尬的事,于是问道,“怎么,你不知道他一直教完我们那个班?”
“我没上几天课就走了。”
“是吗?为什么?”
“忙起来了呗,”特蕾西对杨红挤挤眼,学着朱彼得的腔调说,“我他妈真忙,但不是忙***!”
4
在遇到朱彼得以前,杨红根本不知道这个F-word是什么意思。她不知道英语里面的“4-letter-word(四个字母的词,骂人话)”,她也不用中文里的脏字。她是老师,讲究个为人师表。
但她忽然想起周宁倒是有点喜欢说话带个脏字,而且使用这个字的频率很高。
结婚前,杨红没怎么注意到他这个习惯。一来因为周宁正在热恋之中,对自己的期待值也比较高,身不由己地就想把自己造就成个脱离了低级趣味的人;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