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事属机密,所以除却洒扫,整理大多都是谢韫自己整理。
可他平日事物繁忙,鲜少能抽出空来。
桑窈秀眉轻蹙,念叨着:“有时间睡我都没时间整理,乱死了。”
她一边念叨又一边抬起手来替他整理这一桌杂乱。
桑窈对谢韫的习性还算了解,知道他的一些东西会习惯放在哪里。
快整完时,一本崭新的书册吸引了桑窈的目光。
确切来说十一本手札,封皮是染了墨色的羊皮,看起来十分严谨庄重。
桑窈一开始还以为是什么记册,把它放的好好的,直到在烛火照耀下,她看见那羊皮上显出的划痕。
在右下角。
桑窈拿起,上面只有两个字。
“窈窈。”
真的是很难不引起她的注意。
桑窈犹疑片刻,然后将之缓缓翻开。
耐着性子看了半页,桑窈的面色渐渐变化,然后把它放在桌案上,翻了一页。
再翻一页。
雪白的脸庞浮现绯红,但桑窈仍然没有将之阖上。
她就这样几看了小半本,才慢吞吞的从这东西上移开目光。
桑窈已经今非昔比。
她的脸皮在没日没夜的历练中已经很厚了,如今再去回想净敛曾经写的那本小册子,觉得那实在是算不了什么。
只是以前她未曾出阁,对男女之事的认知少得可怜,所以才觉得那无人之地搂一起亲亲就无比色情。
但其实那算什么啊,什么都不算。
可她手里这本就不一样了,你说它色情,也不是很色情,因为它开篇十分的正经,所述都是关于她与谢韫的日常小事。
但说它正经,它又跟这两个字搭不上关系,因为后面就不那么正经了,不仅如此,但凡涉及□□的,都十分露骨。
饶是桑窈这个已经十分不要脸的都看不下去。
与此同时,这书明明上中下三卷卷卷独立,却还十分有逻辑,措辞严谨,笔触犀利,显得她以前看的那本十分庸俗。
很显然,这是谢韫自己写的。
她很确定。
净敛和谢韫的字有七分相似,但细看谢韫的字会更带风骨,瞧着更加赏心悦目。
而且她不可能连自己亲夫君的字都认错。
当然,最明显的还是这书后半部分,很显然就是谢韫才能写出来的。
她这次不会认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