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官吏辱其母,他便纠集人手,杀了那官吏全家,因此名声大作,被举为孝廉。
后来出任九江太守,因手段严苛,诛杀治下贪官污吏上百人之多,因此同时得罪了包括宦官、党人及地方豪族在内的诸多势力,因此遭到弹劾,至今赋闲在家……”
嘶!!
好一个严苛的酷吏!
听到崔宴的介绍,便是刘宏也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
他只觉得,如果自已真的任用阳球的话,这货怕不是会把天下的官员都诛杀大半吧?
那场景,想想都觉得……过瘾!
他近日正在品读《韩非子》,对于法家的一系列主张,可以说是喜欢的不得了。
而且,法家本身,就是最忠实的帝党,只要用了,绝对会是皇帝手中的一柄利剑,指哪砍哪的那种。
刘宏扭头看向王潜,“老师,您觉得这阳球如何?”
王潜笑了笑,“正所谓乱世当用重典,眼下天下未乱,既然无法使用重典,那就只能用狠人了,这阳球可用!”
“好,既有崔卿举荐,朕自当重用!”
听到王潜的认同,刘宏也当即决定任用阳球。
一旁的崔宴见此情形,不由深深的看了王潜一眼,他也没想到,这王潜在天子心中的分量竟如此之重,就连用人都听从他的意见。
“看来,今后势必要与其搞好关系了!”
崔宴暗自思量的同时,看向王潜的目光多了几分敬意。
随后,几人又闲聊了一会儿,察觉到天子似乎是有话想单独跟王潜说,崔宴也很是识趣的告辞离去。
“哎呀,可算是走了,累死我了!”
见崔宴离开之后,原本还正襟危坐的刘宏,顿时身子一软,然后毫无形象的趴在了面前的桌案上。
王潜见状,无奈的摇了摇头,而后笑着问道:“好了,说说吧,你此番请为师入宫,可是有什么事吗?”
“唉,这事可太多了,多到学生都不知该从何说起……”
小刘宏脸色一苦,一边说着,一边拿出了一大摞奏章。
“老师您看,这是河内传来的旱灾奏报……”
“这是魏郡传来的水灾奏报……”
“这是巨鹿传来的流民奏报……”
“这是辽东属国传来的军情奏报……”
“这是九原传来的匈奴动向……”
每拿起一份奏报,刘宏的小脸儿,便会苦上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