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转过身,迎上袁丹笑盈盈的视线,问:“嫂子你这么晚还没睡?”
“老霍不收工,我怎么睡?天天叮叮咣咣的。”袁丹皱眉而笑,伸手招呼他们:“坐,我给你们泡茶。”
“不用嫂子,我们自己招呼自己就行。”唐喆学自诩见过不少美人,以前在机场派出所工作的时候,空姐一群一群的,但哪个看着也没袁丹长得这么落落大方。应该是没整过,他觉着,不过自己看得不准,祈铭来行了,那眼睛比手术刀还厉害,看人脸就跟扒了皮一样。
“没事儿你休息去吧,我跟他们聊。”
霍哥上前揽住袁丹的胳膊,作势要把人往楼上赶。这一看就是有话不方便当着老婆的面说,林冬朝唐喆学挑了下眉,回身坐到紫檀太师椅上。说实话,坐着没感觉比祈铭买那沙发舒服,但价格可能比那个还贵,木质纹理沉淀着岁月的痕迹,像是百年前的老物件。唐喆学坐到他左手边的位置,刚往椅背上一靠,立马“嘶”了一声。虽然拆线了,但不听医嘱洗澡来着,导致有两道比较深、愈合不彻底的伤口感染了,发炎红肿,所以,消炎药不能停,酒也不能喝。
坐到林冬对面,霍哥烧上泡茶的水后上下打量了一番林冬:“喝酒了吧你?”
“啊,刚同事聚餐来着,喝了一点儿。”林冬说着反手试了下脸颊的温度,还有点烫,想必酒后的脸红尚未褪尽。
霍哥皱眉啧了一声:“嗨,早说啊,我就不着急给你们叫来了。”
“不碍的,我没喝,一会我给他扛回去。”
唐喆学回手往出摸烟盒,视线落到茶洗旁的1916上,又默默地把手抽了出来——不拿七匹狼出来丢人了。想起烟,又想起罗家楠,那孙子自己平时抽硬金叶,他说蹭一根儿跟特么要对方命一样,反过来蹭他烟的时候,半包半包往兜里揣。
“抽烟啊?来,抽这个,抽这个嗓子不难受。”观察到他的小动作,霍哥顺手把烟盒拿起来递给他,“车库里还有好多,你们待会走的时候再搬一箱。”
唐喆学忙推辞:“不用不用,您之前给的还没抽完呢。”
霍哥诧异瞪眼,转头问林冬:“多少年了还没抽完?”
“嗨,我们单位那地方,不好抽那么贵的烟,容易被纪检盯上,我平时都抽这个。”林冬大大方方掏出玉溪扔桌上,“你给的那箱1916,我一般用来邀买人心使。”
霍哥剪开包茶叶倒进泡茶杯里,无奈地笑笑:“公家事儿就是多,这茶我估计你们要是在单位泡,也得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