规规矩矩跪坐了下去,待坐好之后,还不忘朝着王潜微微点了点头。
对此,王潜也笑着一一点头回礼,倒是让众将对其好感大增。
就在这时,刘宏拿起那封急报,看向张奂说道:“朕今日接到了破羌将军传来的一封急报,你们先来看看!”
“喏!”
张奂恭敬的接过急报,细细翻看了起来。
当看到段颎的计划之后,张奂不由脸色微变。
虽然他与段颎、皇甫规都是凉州出身,且被人并称“凉州三明”,但他们几人的关系并不太好。
尤其是他与段颎之间,因为对羌人的不同处置态度,在过去的时候,也没少互相攻击、弹劾,双方可谓是结怨颇深。
而在这封急报当中,段颎言辞之间,更是将羌人反复叛乱的主要原因,全都归咎到了他张奂的头上。
因此,在张奂看来,段颎在这个时候上这样一封急报,分明就是见他得到了新君的赏识,而心有不服,想要借平息羌人之乱,来向新君证明他段颎的能力。
想到这些,张奂随即朝着刘宏俯身一拜,恭声道:“陛下,破羌将军的这个计划实不可行!”
一旁的王潜插嘴道:“依张将军的意思,依旧沿用你过去招降之策?”
张奂踌躇片刻,凝视回道:“正是!”
王潜眉骨一抬,“鄙人听说,张将军与破羌将军,素来不和?”
听闻此言,张奂顿时脸色一变,当即俯身道:
“眼下东羌新败,正有投降之意,倘若我军将其剿灭,定会使其他羌众惊疑,届时东、西诸羌,定会再次里应外合!”
“到那时,战争规模扩大,损兵折将不说,其耗费的钱粮辎重,也定会难以计数!”
“某虽不问政务,但也知我大汉如今财政困难,想要支撑这场战争,就只能继续向百姓加征赋税、摊派徭役。”
“届时,百姓不堪重负,万一引起内乱,其害将胜羌人十倍!”
“承蒙陛下看重、对臣委以重任,臣虽与破羌将军有私怨,但却绝不敢以私怨,而误国家大事,还望陛下明察……”
说到最后,张奂的声音也不禁颤抖了起来,并俯身朝着刘宏拜了下去,似乎生怕天子会对他有所误会。
听到张奂这番言辞恳切的肺腑之言,刘宏不由大为触动,当即将其给扶了起来,并安抚道:
“张卿拳拳之心,朕自是明白,可朕既为天子,一言一行都备受世人瞩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