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去偿还，做过的那些事就像拍死在白墙上的苍蝇，抹去了也会剩下恶心的痕迹。

“爸，你爱过我妈吗？”我开口问道。

时隔多年，我知道我妈一直不敢问他。

因为怕问了之后，得到的答案锥心。

其实我知道我妈很清楚答案是什么，只不过她选择了自欺欺人。

她觉得，桑震是爱过她的。

爱没爱过，我不知道，但我知道，我妈是爱他的。爱到了骨子里，爱到了最后也不舍得放手。

桑震显然没料到我会问他这样的问题，瞳孔在眼眶里明显闪烁了下。

他没回答我的问题，可我却已经知道了答案。

我没揪着这个话题，来的目的达到了，而我跟他桑震也没什么好说的，留下来也没什么意义。

我想，他这会应该不愿意见到我。

然而就在我刚要拉开门走出去的时候，桑震忽然开口，“我爱过。”

“……”我深信猛然一僵。

桑震说：“在你母亲去世之后，我才意识到，我是爱过她的，只不过比起李艾，你母亲太过强势，太刚愎自用，我是个男人，我不想当个家庭主男，不想被人说成我是吃软饭的，所以……”

“所以你这么做就是在向我妈宣战。”我转过头来看向桑震，心里涌现出的不是恨，而是悲切，“为了证明，你不是吃软饭的，联合自己的好兄弟给我妈下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