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爱萧瑾疏,于他而言或许是一种安慰。
但对于萧瑾疏来说,能把我抓回去便好,他根本就不在意我是真心还是假意。
萧律沉如幽潭的双瞳中,倒映着我一脸冷漠的模样。
他似乎有几分痛心。
“你非得这样揣测我?”
我说:“你要成全我,今早离开山庄你安排的马车就不会走这样一条显眼的路。你等秦元泽离开,等新皇的人把我带走,你再出来做这个好人。你不觉得,太过繁琐了?”
萧律眉间拧成川字。
却无从辩解。
我转身,踩着青草地一步步向前走,小心错开方才打斗时溅下的斑驳血迹。
幸而他没有拦我去路。
无论我到底有没有误解他心思,无论前路如何,我只求与他再无重逢之日。
……
再次见到萧瑾疏,是在半年之后。
僻静的渔村里,我在河岸边洗着衣服,听着几个姑娘议论。
“今早村口那几个人看到没有?”
“一看便是大富大贵的,也不像本地人。”
“到我们这儿来做什么呢。”
我没心思再浣衣,草草过了水,便拿着一盆衣服回去。
旁边大婶笑着问我:“娘子,你夫君好一阵没来了?”
我说:“前日刚来过。”
她说的夫君其实并非我的夫君,是秦元泽。
那日和萧律分别之后,又与他相逢,一番谈话后,他助我躲开官兵在这渔村里住下来。
旁人问起我都说他是我夫君,以此避免一些打扰。
但他十天半个月才来一趟,来时给我带点吃的用的,很快就走。
我带着湿衣服回到宅院里,一件件拧干,晾晒起来。
打开屋门刚进去,我双脚顿住。
矜贵出尘的男子坐在我那简陋的木桌边,把玩着我亲手做的一套茶具,一双清湛的眼云开雪霁的望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