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他说的是假话,很可能打草惊蛇,出现意外。
让关应钧拿着是最安全的选择。
九哥剪刀一顿,好悬没剪下去。
他忍着别扭剪完,将那马尾递给沙发上的关应钧,试探的话卡在喉咙里,一时半个字也说不出。
头发交到客户的男人手里,他更不可能揪着这把头发细看。
九哥卷了一下小指。
关应钧问:“干什么?”
九哥讪笑,“不小心。”
一句“我男人”,让试探一下长相都成了奢望。
他总不能告诉客户:麻烦你让你男人把帽子摘一下,我看看他长什么样。
九哥看向另几个来剪头的,悄悄比了个手势,让几人不要轻举妄动。
店里落针可闻,只剩下剪刀的咔嚓声。
关应钧捏着半湿不湿的发尾,在指尖勾了勾,发梢打着卷,绕在了他的食指上,缱绻缠绵。
纹身男打了个寒战,憋了半晌才看向身侧的简若沉,“你、你就这么……”
“光明正大?”
简若沉替他说,又掀起眼睑,将身侧两人上下打量一遍,“要是连喜欢什么都不敢说,算什么男人。”
纹身男咂嘴道:“爱果然是可以让人所向披靡的东西。不过呢,兄弟如手足,情人如衣服,太重感情,不得好死啊。”
简若沉立刻变了脸色,没再说一个字。
九哥挑眉。
有趣。
居然真的落脸。
明明像到几乎是同一张脸,却如此不相似。
简顾问那样的狠人绝不会这么情绪化,更不可能因为别人说了一句他的……爱人,就直接沉下脸。
能在短时间内混成那样的人,绝对是八面玲珑,无论什么时候都会笑脸迎人。
九哥想着,食指和中指并拢夹着分出来的第一层头发剪,白金色的碎发窸窸窣窣落下来,掉在白色的遮布上又滑下去,落在地上。
很多事,很多话,不可不信,也不可全信。
简若沉太狠了,能把香江三合会的巨头连锅端。
不警惕一点不行。
他毕竟只是小本生意。
简若沉不接话,纹身哥才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他本想就这么算了,一抬眸,却对上九哥威胁的眼神,只好开口赔罪,“不好意思啊,我这个人嘴巴快,主要走江湖走习惯了。”
简若沉瞥过去一眼,抿着唇没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