裤子上在晨光的照射下露出点点水渍,看起来像是刚被水打湿过后又被体温烘干了一些的样子,而昨天早上出门前披在背后的蓑衣已经不知去哪儿了,再看自己父亲的头发也是湿漉漉的,嘴唇也有些发白,搭配着皱纹如沟壑般密布的脸,父亲的样子让担忧了一晚的赵志高心头一酸,泪水不禁打湿了眼眶。
而在赵志高父亲的一旁,还有一位和穿着和自己父亲差不多样式的粗布衣裳的一个青年男子,相较于自己父亲的狼狈模样,这个青年男子倒是显得朝气蓬勃,身材也很匀称。
“父亲,你去哪儿了呀,我好担心你呀!”见到平安回来的父亲,已经二十四岁的赵志高竟像个孩子般哭诉了起来。
“没事的小高,我这不是平安回来了吗,好了不要哭了哈!”看着比自己还要高出一个头的儿子竟哭了起来,赵志高的父亲像哄孩子一般走到赵志高的身边轻轻抚摸着他的背说道。
赵志高的父亲并没有名字,村里的人都叫他老赵,本来赵志高也没有名字的,大家都叫他小赵,直到后来小赵进入了私塾并通过了县试成为了一名童生后,他的私塾老师才给他起名为赵志高,是为志当存高远之寓意。
“到底怎么回事呀父亲,怎么这次出去了这么久才回来呀,还有这位兄台是?”赵志高在老赵的安抚之下逐渐稳定了情绪,于是便向自己的父亲进一步询问情况,也问起了和自己父亲一起回来的那个青年男子的情况。
“这就说来话长了,昨日我不是出海捕鱼吗,本来以往都是在近海捕鱼的,但谁曾想昨日在近海下网却基本都是空网,于是我便想着再往外海去一些,那边的鱼说不定会多一些,谁曾想我往外海的方向行驶了不到十里,我的渔船便突然受到了一阵巨力的撞击,然后渔船便被掀翻了,我也掉进了水里,好在当时刚好有一根桨也飘在我旁边,于是我便抓住了那根桨漂在了海面上,刚稳定下来的我还没反应过来咋回事呢,就又是一阵海浪向我拍来,把我又推到了一边,那时我好像隐隐约约看到一个高高鱼鳍从海面划过,那鱼鳍差不多有我家两扇门那么大,现在回想起来,我的渔船可能就是被那条大鱼给顶翻的吧。”面对着自己儿子的询问,老赵陷入了一阵回忆当中。
“啊,外海竟如此凶险,父亲你以后便不要出海了罢,我再多创作些字画,再帮人谢谢墓志铭啥的,这日子咱还是能过下去的。”赵志高听着自己父亲惊险万分的叙述,一想到海上的凶险,再加之自己父亲已经年迈,于是对老赵说道。
“哎,这个事待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