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说道。
“那便有劳路先生了。”程司凤在路知非这几日的调理之下,不仅身体恢复了活力,而且神智也恢复了清醒,在听到自己的父亲说这几日为自己治病的“路神医”要为自己拔除胃管时,知书达理的她用着她那被胃管压迫得有些嘶哑的声音客气地对路知非说道。
“程小姐客气了,这都是医者分内之事。”面对程司凤的礼仪之辞,路知非也客气地回应道。
在准备工作一切就绪后,只见路知非先是静立在程司凤的床头,面容沉静如水,目光却坚定而专注。随后他微微俯身,仔细地查看那根从程司凤体内引出固定于鼻孔外缘的铜制胃管,修长的手指轻轻触碰,感知着胃管的状态。
“程小姐,下面我就要给你拔除这根管子了哈,过程中可能会有些不太舒服,这都是正常现象,但是如果感到十分难受的话,请及时拍我的手示意我。”路知非轻启唇瓣,先是对重新躺于病床之上的程司凤细心地交代道,而后缓缓伸出手,解开那系于胃管之上的精致绳结。
随后他另取一方丫鬟秋实准备好的温润湿布,轻柔地擦拭着胃管与鼻腔、咽喉相连之处,动作细致入微,仿若对待稀世奇珍。待一切准备就绪,他轻轻捏住胃管,开始缓缓往外抽拔,铜制的胃管在他的指尖一寸寸地滑动,发出细微的金属摩擦声。他的双眼紧紧锁住程司凤的脸庞,不放过任何一丝表情的波动,额角渐渐渗出细密的汗珠,却浑然不觉。直至胃管被完整地拔除,他才长舒一口气,如释重负。
而在路知非顺利地将那根置于程司凤体内三日之久的胃管拔除时,躺在病床上的程司凤只觉一阵前所未有的畅快。她用双手支撑着身子半坐于床上,随后微微仰头,原本略显急促的呼吸渐渐平稳,胸口不再有那恼人的憋闷与异物感。紧锁的眉头缓缓舒展开来,那精致的面容恢复了往日的清俊,双眸也重新焕发出灵动的光彩,仿若被乌云遮蔽许久的星辰终于重现于夜空。她轻轻活动了一下脖颈,感受着气流顺畅地穿梭于咽喉之间,喉咙里不再有那令人作呕的阻碍。程司凤又试着轻咳了几声,声音虽还有些沙哑,却透着一种解脱后的轻松。他的嘴角不自觉地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整个人仿佛从一场漫长而痛苦的噩梦中苏醒,重获新生般自在惬意,周身都散发着一种舒缓与安宁的气息。
“多谢路先生施以妙术,救得小女子性命,大恩大德,没齿难忘!”刚刚拔除了胃管的程司凤只觉得身心一阵舒爽,半坐于床上的她微微颔首向她床头的路知非道谢道,清脆的声音中还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