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席。”
席靳深喜怒不辨,睥睨她。
她一向伶俐,感情方面是老实,不喜新厌旧,但和他在一起偶尔蔫儿“坏”,果然,咬着他的“新身份”调侃。
“爸妈没几年了?”她并排坐下,像是一朵解语花,宽慰席靳深,“你独自生活是吧。”
他灌下一杯茶,漱口祛烟味,“你皮痒吗。”
沈汐不搭腔。
李小蓉走出房间,将手机递给席靳深。
是双卡双待。
“另一个卡呢。”
“我只装了一个卡。”
席靳深输入自己的号码,拨通,摁掉。
“有任何需要联络我,谨慎一些。”他起身,“席家的老三在调查你们。”
李小蓉眼底闪过一抹心虚,“老三?”
“有耳闻吗。”
她摇头,“没有。”
席靳深一本正经,“席老三在市检工作过,侦察手段很高明,比佟大难缠的歹徒也逃不掉他的法眼,一不留神会栽大跟头。”
沈汐瞥他,撂下银行卡,示意李小蓉是五万块,扭头离开。
他很快也出门,“听不下去了?”
“听不下去。”沈汐诚实。
席靳深手背轻轻触碰她脸,擦拭掉一粒灰尘,“强迫自己听。”
他重新点了一根烟,站远几米,打电话通知赵凯,监听李小蓉的手机号,又通知了顾江海,在冀省和外省的交界处严查长途客运、货车和电三轮。
交界处是长陵县的佟家村和皖西县的下洼村,程洵去过,从早到晚没有二十辆车,即使排查也不至于兴师动众,毕竟车辆太少,行人十有八九是两县的村民,风声传不到市区。
席靳深挂断电话,无意识侧身,扫了一眼西房的羊圈,三只羊羔扎堆在角落,唯独中间的一块,从不踩踏,仿佛是刻意避开。
埋了什么东西。
动物的嗅觉,比人类敏感得多。
“小席哥哥!”
东边的玉米地里跑出一个姑娘,玲珑的小个子,乌黑的马尾辫,戴了一顶遮阳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