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需要再一次提醒宸王,“还望殿下记得你我之间的约定。”
宸王随意地挥了挥手:“知道知道,不会忘的。”
谢望这才满意的勾唇,拿起茶杯,抿了一口。
但宸王这根本不按照常理出牌的,转而就杀了个回马枪,直言开口:“你心悦他。”
这不是一个疑问句,而是一个肯定句。
谢望喜欢祁和,这毋庸置疑。毕竟……“张济老儿一生桃李,你谢望的师兄弟何其多,若没有情愫,为什么要独独这么照顾一个公子和?他虽是天子远亲,却并没有办法给你任何照拂。”
谢望是个再标准不过的利己主义者,只有在对他有用的时候,他才会对别人如沐春风。
好比此时此刻的他。
明明坐在阳光下,微微垂眸的样子,让带着挥之不去的阴霾,甚至是有些过分的阴柔了。他看着宸王的眼睛,多了很多秘密被拆穿后的不善。
宸王不躲不藏,与谢望对视。
突兀的,宸王就一拍大腿,哈哈大笑了起来,像极了一个神经质的疯子:“开个玩笑。本王才不在乎你心悦不心悦他。”
“反正本王对他有兴趣就行了。”
——
远在寻山南的司徒器,正堪堪躲过了又一轮的攻击。就在他大哥醒来没几天的现在,他们再一次遭受到了蛮族的攻击。
“还真是阴魂不散!”骑兵没了,还有死士。
司徒器一甩寒刀,便不知道挥洒出了多少粘稠血液,这是他第一次杀人,第一次打仗,他以为他会害怕的,紧张,恶心,呕吐,所有他从话本里看见过的情绪,他……统统没有。
有的只是命悬一线的刺激战栗,以及内心中想要保护某个人的热血沸腾。
他觉得刀就是他,他就是刀。
司徒器看了看远在京城的方向,又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这一刻他终于意识到,自己好像也不是什么正常人呢,这可是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