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不了,有命格在呢,他不行了还有玉帝,你只管下刀。”本仙君听了此话后越发跃跃然,脚不连地回了涵院。
入夜,我坐在床沿上,瞅了瞅靠在床边悠悠然的衡文,吞了一口口水,硬着头皮向灯下看书的人道:“若言,时辰不早,来与我共寝罢。”
这句话是命格老儿嘱咐我每晚睡觉前一定要说的,我也是身不由己是不是?所以衡文,能不能别拿出那么一副不厚道的神色来?
慕若言听这句话却已习惯了,熄了外间的蜡木然地走到床边,宽下外袍,散开发冠,只穿着素白内袍的身子在灯下越发显得单薄纤长。看了看床上,身子略僵了僵,还是慢慢掀开被子,躺下。
床上只有一床薄被,本仙君昨儿晚上开始,要和天枢同被而眠来着。
衡文倚着床柱道:“你,不睡?”
我浑身如扎满了牛毛细针,当着天枢的面不能和空气讲话,应不得笑不得,老着脸皮脱下外衫掀开被子,探身扇灭了床头的蜡,再躺平了睡下。
一环环完成的很艰难。
慕若言念着单晟凌,听呼吸声也像在睁眼躺着没有睡着。衡文将我提出窍,低声笑道:“每夜与天枢同榻共被,可生出情来没有。”
我干笑:“不是南明来了要把戏份做足么,昨天才开始,今晚上一过估计就不用了。”
衡文道:“睡前那句话,喊得亲切。”
我抖着脸皮道:“命格教的,不能不说。”
衡文可能觉得嘲笑我够了本,就没再说什么,同在房里坐下,衡文打了个呵欠,我道:“你今天一天劳累得过了,其实该早些歇着,不然床上的李思明借你,你附进去躺躺。”
衡文懒懒地道:“罢了,那张床你和天枢去躺罢,别再生出什么枝节来。我也怕好附不好出。”支着在桌前小憩了片刻,近三更时,风声萧萧,有黑影从窗前过,一把薄薄的刀刃伸进门缝,拨开门栓,门无声无息闪开一条缝,漏进一阵夜风,本仙君与衡文顿时精神大振。看那黑影轻轻潜入房内,单将军,你终于来动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