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还是跟爸妈住。
小区的栅栏门缓缓升起,车辆进入,看到一处亮着灯的小凉亭,里面趴了两个学生在写作业。
詹昭月觉得好奇,就问:“怎么这个点还在写作业?还在外面写?”
“不知道。”赫柏初也看过去,但却含着笑意,肩膀一抖,“但是我小时候确实经常来这里写作业。我一个晚上在这里做了两张试卷,那时候我才五年级。”
“为什么?”
“因为我妈说同一起跑线,我要比他们更快,所以五年级已经让我自学六年级和初一的内容。”赫柏初说的云淡风轻,“但是我很贪玩,我妈说不写完不给我回家。我在这边哭边写。”
李芳成对赫柏初严格的事情不算是秘密,赫柏初高中时成绩便很优异,名列前茅,是李芳成的骄傲。
那时候青春时期情感悸动,他却很坚决的没有同意任何一个女生的交往,包括她,理由都是高中不谈恋爱,他要好好学习。
但是这样也太苦了,剥夺了幼儿的童年,塞满了试卷的回忆。
赫柏初看她的神情就知道她对他的心疼和感到诧异,但是她并不能完全理解和体会他,因为他们的出身不一样。
“但是我不恨他们,因为如果没有他们我也达不到现在的成绩。”
车辆停在楼下,不知哪个方向还能传来犬吠声,忽远忽近。
是时候该下车了。
他动作不紧不慢的解了安全带,不急着下车,赫柏初轻声低喃:“昭月。”
她神经紧绷,在静谧的夜里,四下无人,感知就像是密布的蛛网蔓延,情绪都变得敏感。
只是他并没有再说下去,很轻的说了句“晚安”,像羽毛擦过耳尖。
赫柏初一人走进楼里,看到天花板角落的蜘蛛网和掉漆的墙砖,他退步了,他一个人沉默的回到家里。
此时已经快十点半了,马上这一天就要过完了。他坐在没有一点光亮的房间里暗暗发笑,像是洋洋得意的胜利者,他卑劣的想象那人对他有多憎恨。
别人得不到的月光,偏偏照在他身上。
詹昭月又马不停蹄的赶过去郊外别墅,路上打了很多个电话给他,都没有接通,她自己都要气笑了。
原本副驾驶的牛皮子袋礼物已经放到了后座,里面的礼物因为车子的摇晃发出声响。
“晏麟初,你在对我生气吗?”她嗓音清冷带着怒气,到底谁才是主啊?为什么要她处处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