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大师哽咽了一声,眼圈泛红:“是我害了你,害了你们啊……”
曹善武吓了一跳,慌得连忙起身,他动作粗苯,又不知道该如何安抚老人,急得一叠声道:“师父您这是说的什么话,当年的事您也是受害者,别说被关在那的是您,就是其他的大师傅我们照旧会去……错的是那个世道,是那些坏到骨子里的人……”他语无伦次说了许多,那只手被贺大师握住的时候,年过五旬的汉子落了泪。
……
过了良久,包间里的人情绪才平复下来。
贺大师虽然难过,但还是坚持留了曹善武在自己身边。
“说起来都是缘分,若不是你这几个师弟哄我来看大学,也见不到你。”贺大师笑骂了一句,倒也不生陆平的气了,他拽了白子慕过来给徒弟介绍,“善武,就是他,这是子慕,我今儿就是去给这孩子看学校。他高三啦,马上要高考,要不是这孩子劝着我进来逛逛校园,我今日还找不见你,我们师徒也团圆不了……”
曹善武看着白子慕也高兴。
他摸了身上,翻找物件想做见面礼,只是他一贫如洗,找了一阵也没什么值钱的东西。
白子慕怕他为难,主动开口道:“曹伯伯,您是不是也有东吴大学的餐卡?那个卡可以给我看看吗?”
曹善武连声答应:“可以,可以,这卡送你了,你拿着用就好,就是里面的钱不多,大概只有不到100块……”
白子慕双手捧着接过,认真道:“够啦,谢谢曹伯伯。”
仓田哭得眼睛红肿,这会儿也反应过来,吸了吸鼻子从兜里掏出一件嵌宝累丝平安金环,这东西原本是他刚才讲座上当道具的,仿照明清的款式做的一个小戒指,用的材料不错,这会儿赶忙给曹善武递过去,弯腰在他耳边低声说了一句:“师哥,您用我的。”
仓田把东西放在曹善武手里,又往白子慕那边推了推,有意帮师哥送人情。
还未等送出,白子慕就笑着拒绝道:“不用了,曹伯伯刚才已经送了我一份大礼。”
曹善武不懂,他刚才只送了一张饭卡而已啊?
贺大师让徒弟把酒满上,他今日高兴,拉着曹善武几个人一同喝了几杯,老人用小酒杯,对方几个全都上了茶碗,这里没有烈酒,但是烫上一壶黄酒也足够让人沉醉其中。
贺大师回去之后,又留了曹善武秉烛夜谈。
白子慕一个人回了房间,他手里转着那张薄薄的饭卡,另一只手拿了钢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