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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独吴翰林的面色怪异,这笔迹他见过。
潇湘苑内挂着许多的墨宝,来玩乐的人不在乎这些,但他好歹是个翰林,看一眼就知写字的人功力颇深,是行家圣手。
原来竟都是出自余夏之手。
……有这等能耐,却只在那种地方做个头牌,也真是可惜了。
他没注意到,身侧太学院的人分批而坐。
谭寅脸色难看:“我要你盯着人,你就是这么盯的?”
身侧之人不敢说话。
他复又冷笑:“我是真没想到,落到了这个境地,都靠卖笑为生了,他还有心思练字。也算他隐藏得深,否则那双手早就被砍了。”
旁边的人只得小声提醒他道:“公子慎言。”
谭寅哪还听得进去他的话,一双眼只死死地盯着那余夏。
余夏背脊挺得直,赢得满场欢呼后,面上也无太多喜色。
而这第一轮,毫无疑问地被他赢下。
唐珏明面上绷得很紧,出师不利,燕国使臣那边气氛也不太好。
第二轮开始,唐珏明有意留手,便出声道:“方才比字迹,由我先开始,这一轮作对子,便由公子先来。”
“这是让余夏出上半阕,他来对出下半阕?”
“倒也算个办法,他估计觉得之前不清楚余夏的实力,下笔仓促了下,未能发挥到最佳。”
却有人摇头道:“并非如此,唐珏明的字好,但算不得极好,就算给他再多的时间打磨,也不是余夏的对手。”
“可对子不一样,先出的人总是要劣势些的。”
但经过第一轮,已经无人看轻余夏。
可谁都没想到,余夏听到这话后,和刚才的表现不同,几乎是不假思索地,就在宣纸上落了笔。
他动作太快,让看的人生出了些忐忑。
然而当他停笔,丫鬟再一次将宣纸拿起向周围的人展示时。
不少人都倒吸了口凉气。
“这……”
这种水平的对子,可不多见啊。
余夏这一手,所震慑到的不光是在座所有的学子,更有那些年轻的翰林官员。
他们面面相觑,眼带震惊之色。
只因余夏这对子太过精妙,不论是平仄、对仗亦或者是用字,都远超常人所想。
这等精巧的对子,别说是叫人当场作答,就是给足了时间,也未必能有人能对出完美的下半阕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