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我的只有外面呼呼的风声,还有水声,却没有他的声音。
我的心已经吊到了嗓子眼,怕到集装箱边就看到他躺在下面已经闭上了眼睛,直到我喊了四五遍,他才有气无力的回应我,“我没事,你别再闹腾,等会还要留力气生孩子。”
“顾历怀你真的没事吧?”
“真的没事。”
“可是你现在看上去很不好。”
“很不好能留住你么?”
他一句话把我问住了。
阵痛和自责轮番折磨着我,在这个时候他还给我丢了这么大的难题。
我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但我却不知道怎么回答,聪明如顾历怀他早就知道答案,可能他在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就已经想到了是这样的结果,所以他只是轻笑了一声,说让我先躺平不要管别的,等朱秘书来,我欠他的自然有要还的时候,叫我也不用自责。
他说的意味深长,但我已经没有了分辨的能力,断断续续的骨头痛和体力的透支已经让我像一只大虾一样蜷缩在集装箱面上。
朱秘书来的时候我已经痛到几乎没有了意识,只记得隐约间有一个男人抱起了我,然后还有人语气紧张的在我耳边说什么大出血,送医院之类的字眼,然后我的意识便陷入了无边的黑暗。
等我再次醒来,我已经躺在了干净的病房,鼻息间弥漫的都是消毒水的气味。
我动了动手指,才发现我的手上插着针管还在输液,不知道输了多久,反正输液的那只手已经肿得像个猪蹄。
我看到外面人来人往,但是我的病房里却安静的一丁点声音都没有。
我另外一只手动了一下,落在了肚子上我猛然反应过来我的肚子空了,它已经扁平了下去。
我一下坐了起来,可能是坐起来的动作太猛牵扯到了肚子上的伤口,排山倒海而来的疼痛几乎痛到我窒息。
我只能赶紧躺回去按铃,没一会外面就传来了一阵踢踏踢踏的高跟鞋动静。
跟着外面门开了,然后我就看到一个护士一路小跑跑了进来,“你总算醒啦!现在感觉怎么样?”
“还行。”我随便敷衍的回答了一句,然后满心期熠看着她,“孩子呢?男孩女孩?”
“男孩。”
哦,她一说我才想起来,早在做四维的时候,医生已经说过是男孩了,“那现在在哪?”
“在保温箱。”那个护士给我调快了一点输液的速度,弄完之后我问她我能不能去看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