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着香囊上面的绣线一寸一寸的抚着。
“你……是我们考虑不周。”九姬见着他这幅模样,心中十分不自在。她开口打破这份沉默,房间内静悄悄的唯有秦晚儿沉重的呼吸与香烛燃烧发出的“哔啵”声。
温离点头却不吭声,多日来一直忍受着伤痛的身体此刻好似失去了所有力气一般。
苍白干瘪的手指香囊仔细的别在腰间,他再三确认不会从自己身上掉下来。温离确认完毕后再次蹲下身拾起辛追墓T形帛画,帛画薄薄的两层被他盘在胳膊上带走。
“又多了个什么古董?”温离抬起手臂闻了闻帛画,扑鼻而来的都是墓室内浓厚的死气。他赶忙抬起头,眼眶因为这个刺鼻的味道而发红。
昏暗的屋子内,玉琮安安静静的摆放在桌上。温离点起一旁的烛火,豆大的光点散发开来。
他把臂上的帛画随意的叠起放在一旁空开来的位置上,离去时还不忘把烛火吹灭以防它燎到下方的帛画。
温离带着离开后九姬也识趣的回到自己的房内修整。唯留下白先生与一点昏黄烛火守候着秦晚儿。
“白先生!白先生!”秦晚儿的呼吸越发的沉重,她好似鼻子被堵塞住一般嘴里说出的话含含糊糊的。
床上的空气变得忽冷忽热,一时间白先生都不知要给她保暖还是降温。
“呜……别走!白先生!”秦晚儿浑身僵直的躺在床上,额、脸颊与脖颈都是顷刻间流出的冷汗。她一直无力的叫喊着白先生,双目却紧紧闭住怎么也睁不开。
“我在,别怕晚儿你只是在做梦,醒来便不怕了。”白先生握紧她冰凉的手,口中不断说着安慰
的话。也不知是他的话起作用亦或是他的嗓音的缘故,秦晚儿情绪缓缓的平静下来。
良好的隔音使得外间丝毫不受打扰,清朗的月色洒下。温离却怎么也沉不下心,他索性翻身上屋顶感受着月光充沛的灵气。
一直被挂在腰际的香囊被取下,温离双眸不似平时的凌厉。他看着手中的这个绣着葡萄花鸟的香囊,此刻在想些什么也只有他自己知晓。
“白先生香香便要麻烦你照看了……”
“温离!你怎么样了?!”
……
屋顶温离不自觉的回忆起与她相处的点点滴滴,她担惊受怕的脸、她害羞腼腆的神情亦或是开心好奇的种种举动。
温离没有想到这一幕幕竟然会在他的脑海中扎根、破土发芽乃至到如今的抽条开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