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就在秦晚儿愣神之际,一声轻飘飘的呻吟传入她的耳际。
她颤颤巍巍的探手朝时镜颈脖摸去,屏住呼吸感受着手底下轻微的几乎无法察觉到的起伏。
“呜!时镜,时镜你怎么样了?”秦晚儿瘪着嘴不让自己哭出来,她的轻声呼唤听在时镜耳中一点也不美妙。
秦晚儿见他死死皱起的眉头赶忙闭嘴,她小心的摸了摸时镜的额头。感受他还算正常的体温后终于放下一半的心。
但当秦晚儿的双目触及他被衣物遮盖住的身体后,放心的心再一次提起来。时镜深色的衣物上皆被鲜血泡成深红色。
秦晚儿有些笨手笨脚的去打了水小心把他外露的伤口擦拭干净。清水一盆接一盆来,又一盆接一盆的变为浑浊难闻。秦晚儿看着这些触目惊心的伤口,一直憋着的泪水终于是决堤了。
“咳咳咳!”一道剧烈的咳嗽声把秦晚儿从恍惚中惊醒,这声咳嗽痛苦的好似快要把胸腔里面的肺都咳出来一般。
“时镜!你怎么样?身上疼不疼?要喝水吗?”秦晚儿一时间嘴里含含糊糊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她一会儿拿起干净的抹布一会儿又想端来饮用水。
“你别吵,吵的……我头疼。”时镜有些诧异不知她为何如此高兴,但一醒来的眩晕感弄的他想吐。
他此刻的心情倒是一点也不美妙,身上传来的阵痛无时无刻不在折磨着他的神经。
“对不起……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二人异口同声的发问,但在察觉到对方的问话时又都同时停住。
秦晚儿心中既诧异又有些感慨,她没想到时镜自己都这样了还要想着她是否受伤。
封闭空间内被一阵沉默笼罩住了,直到秦晚儿摇着头才打破这阵沉默。她双目下瞥见时镜身上又开始涌出血水。
他身上的伤口随着一阵阵的咳嗽不断溢出暗黑的血迹,不一会儿地面便被沾湿,她一拍大腿,对于怎么把他搬回床上抓耳挠腮的思索着。
“咳咳咳!这地板膈得我不舒服,你搬我上床吧。”时镜见她这幅模样随便一眼便知晓她在纠结什么。
为了配合秦晚儿,时镜放松身子使自己可以被她搬动。
“哦哦,我搬了。如果你有什么不舒服一定要说!”秦晚儿还是觉得揣测不安,但触到地面感受着不断有着丝丝凉气升起还是决定把时镜搬上去。
“搬吧,我没事。”时镜扯了扯嘴角艰难的笑了笑。
见秦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