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的话瞬间哽在了喉咙之间，她想出声却发现自己已经脱了力，白祈提着剑一步一步向她走来，直到他彻底站在碧落眼前，缓缓地顿了下身。

碧落甚至能清楚地闻到他身上的血腥味，那是属于整个魔族的血腥味。碧落感觉一阵恶心，身子也渐渐无力起来。

“白祈？”碧落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她努力睁大了眼睛，想看清楚这到底是不是白祈。

“你是白祈吗？”碧落抖着声音，又再次问了一遍。

白祈的面上看不出来任何一丝情绪，面无表情，着实冷酷。

许久，他才点点头，声色低沉：“我是白祈。”

碧落伸出手，却又缓缓地后退了两步。她的目光里充满了恐惧。

“这些人，是你杀的吗？”碧落的手颤颤巍巍的指了指满地的尸体，眼泪不停的往下流。

白祈神色淡然的顺着碧落的眼睛看了过去，又开口道：“是我。”

碧落这次彻底崩溃了，她微张着嘴巴，胡乱地摇着头：“不可能，你不是白祈。你不是白祈，白祈才不会杀人。我不相信你，你走开。”

白祈依然冷着一张脸，神色冷漠地看着碧落。碧落哭的声音都沙哑了，却仍然夹杂着不甘心：“你不是同我说，会去天界劝说与魔族和平共处一事，你还说要来娶我。”

“忘了。”白祈再次开口的时候，神色冷漠的吐出了两个字。

“忘了？这是你亲口与我说的，你怎么会忘，你为什么要杀了他们，他们都是无辜的，你倒不如，把我也杀了。”碧落此时精神崩溃，她大喊大叫着，全然没有了平时那番冷静。

白祈面色嘲讽地看了她一眼，开口道：“我是神你是妖，我们本就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也只有你才会傻傻的相信那些誓言。可你忘了吗，天神一向都是希望将魔族铲除干净的。”

碧落依然摇着头，只是不断的说着：“我不信，我不信，不可能的，白祈不会骗我。”

“可我就是白祈。”他一把抓住碧落的肩膀，语气决然。逼迫着碧落直视着他，碧落任由眼泪流进了嘴里，瞪大了双眼不可置信地看着面前熟悉的脸孔。

明明前两天还亲昵的在一起的白祈，明明前两天还说好要娶她的白祈，怎么一夕之间便变得如此冷漠，碧落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这个陌生又熟悉的人，一阵心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