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灰心过。即便是面对纱罗还是项燕赵,他都不曾感觉过这般无力。
明明阿市的剑平平无奇,无论刺斩横削,每一招每一式都普普通通至极,简单到了极点,却也快到了极点,快到看到破绽也来不及应变、无从抵御,只能退,继续退,一直退,一退再退,直到退无可退。
他只在传说中听过这种剑术“不见锋芒,但闻死亡”, 却没想过有一天会亲眼所见,在这剑道早已没落的年代。
他变幻多端的攻击方式被阿市一把剑破尽,甚至连引以为傲的速度,在那干净利落的快剑面前也失去了优势。
无论是拳法、道术又或者是他自己开发的那些小玩意,对上“除剑之外别无外物”的阿市,竟尽皆失效。
如果给他充足的时间让他事先布下阵法,他倒是有信心可以让阿市吃个大亏,但怎么看对方也不会给他这个时间和机会。
阿市就像是一座巍峨的高山矗立眼前,任他想尽办法却无法伤其分毫。如果这只是一场决斗较技,风烈早就果断投降认输了。
但这是战斗,还是无法放弃的战斗,如果不能布下四象阵,一旦王诩苏醒,血祭东京恢复实力,便是道门的末日,世界的末日。
他们根本无路可退。
“毫无意义的战斗到此为止吧。”阿市说,“我们没有必须要在这里分个生死的理由,我也不喜欢无谓的杀戮。”
看着阿市那从容冷静甚至是冷漠的表情,风烈目光一凝,沉声道:“原来你知道。”
“知道与不知道,又有什么分别?”阿市远远的站定着,空洞的眼神透过风烈,像是看向了远方,“你我不过凡人,真正决定世界命运的人不在这里。我们只需安静的等待最后的结果就好。”
“抱歉啊。道门子没有不战而降的习惯。”风烈摇头。
阿市沉默半晌,问:“为了拯救别人的国家拼上性命,值得吗?”
“哈。你是不是搞错了什么?谁管你们东瀛人死不死,现在是你们要拖着大家一起死啊!”风烈冷笑,“你们根本不知道将要面对的是什么!等那怪物复苏,整个世界都要完蛋。不趁着他现在还没苏醒干掉他,等着他复活后杀光我们吗?”
“怪物吗?”阿市轻声重复,声音很低很低,“在你们人类眼里,我们始终也都只是怪物啊,和他又有什么区别呢?”
“……你们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你们这两千年来的不断开挖,将整座地下皇城连着整个东京都变成了一座巨大的献祭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