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土财主地头蛇,说话必定不会像平常那般直来直往,其中弯弯绕绕全靠人猜。
“宁大人,你请,你来钟陵县这许多日,我们钱家还不曾单独设宴为你接风洗尘呢,这是我们的疏忽,今日小可请你来悠然居吃早茶,除了请你今晚上门赴宴,还有一私事相求!”
钱老三是个消瘦病弱约莫只有十八九岁的少年郎,身上还带着年轻人的青涩,说话却极其老道干脆。
“钱三爷,你有事请我帮忙?我又不是不知道,我那县衙到现在也没招齐衙役,草台班子都没支起来,哪有余力帮你钱家人的忙!”
“宁大人,小可正是为此事而来,我夫人秋氏,娘家只剩下一个族弟,放哪我都不放心,只有县衙才有他一丝活路在,大人,还请你务必收下他,不管是当衙役还是杂役,能活命就行!”
自家人知道自家事,他们钟陵县五大宗族,都不是什么好玩意,欺霸乡邻都是他们做的最良善的事,内里不知做了多少丧尽天良的勾当。
钱老三一直都保有自己心中的底线,不肯跟他们同流合污,却也没有能力去制止,也正是因为不愿参与其中,他在家越发的没地位,渐渐的连自己夫人娘家都保不住。
夫人秋氏,本是隔壁云台县秋家人,结果嫁人后才知晓自己嫁入了狼窝,最后还害了娘家一家老小的性命。
知道自己全家只剩下三叔家的堂弟还在世后,撑着因郁郁寡欢病重的身体,求钱老三帮她秋家留下一血脉。
也因此,钱老三破天荒的主动应下家里的差事,前往县衙请宁致远上门赴宴,前来悠然居吃早茶,是他为了自己私事专门定在了安家产业内。
家里人惧怕安家大爷造畜的法门,绝不可能在安家产业内安插人手,这是他完成夫人请求唯一的一次机会,成与不成,他都得试试。
“钱三爷,若我没记错你是钱家大家长的儿子,你怎么会保不住自己夫人娘家人呢?还得求助我一个外人?”
宁致远已经猜出来这钟陵县钱家,大抵也不是什么好人家,就是不知他们,是用什么法子害人为自己谋利。
毕竟,安家是用造畜之法,冷家是豢养小鬼用水莽草害人,一个两个都是邪门歪法,这钱家怕也是掌握了一门害人的邪术。
“哎!宁大人,不是小可不愿向大人你如实相告,而是有些事,不能从我嘴里说出口,上一刻说了,下一刻我便连自保的能力都没有,会被视为叛族之人被族人处置!”
宁致远皱眉,这钱家怕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