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抄了卢家。”
最后一句说得极轻,只有他们二人能听见。
卢宇怒视云暮,手脚上的铁链被他拽得叮当响,“你敢!”
“抄家对于本将军来说不过家常便饭,有何不敢?”
云暮不再与他废话,扫了一眼卢宇的指头:“来人,给卢大人修修指甲,被困在金銮殿大半日,想来也是饿了,再请他吃顿板子。”
连刑架都没给人下,板子就一个接着一个落到人身上。
“云大人。”
云暮扭头,看见沈聿明正拾阶而下,她忙起身挡在他面前:“你来诏狱做什么?”
伸手想要挡住沈聿明好奇的双眼,她才发觉手上沾了几滴血,反手在衣服上蹭了蹭,把人带了出去。
冬日的天总是暗得格外快,酉时还没结束,天已经一片漆黑。
“诏狱不是什么好地方,你又受着伤,怎么就来了?”
云暮毒舌惯了,今天少见地关心他,沈聿明的眼底沁出几分笑意,解下身上的狐裘披在云暮身上,却被她抬手制止:“别,在外跑了一天,一身灰尘,且里面起了火盆,不冷,你自己穿着,怎么突然来了?”
沈聿明痛呼了一声,趁着云暮的注意力放在他手臂的伤上时,把狐裘披在她身上:“方才进宫,听说你在审卢家人,这么久了,他们应该还没招吧?”
云暮无奈倚墙看他。
沈聿明脸一热,移开了眼:“先前我和卢宇谈过,对他也还算了解,不如换我去审他?”
卢宇心高气傲,且对背后之人忠心耿耿,见不得会说实话,他大概能猜出背后之人是谁,若是能借此撬开对方的嘴,也能让云暮轻松些。
一阵风迷住了云暮的眼,也带走了她的一声轻笑。
“在山里长大的孩子还真是单纯。”
云暮看着他懵懂的双眼,“王爷,你所谋不小,那些被陛下看重的皇子哪个背后没有母族撑腰?三皇子之母虽是平民出身,但只要她给皇上吹吹枕边风,好处少不了。”
“你虽才回宫就被封王,但身后无人,君心难测,凭着陛下的愧疚能走多远谁也不知。这些时日世家私下肯定没少讨好试探你,如果你今日插手卢家一事,其他几个世家如何敢再相信你?”
云暮把斗篷塞到沈聿明怀里:“回去吧,此事你不要插手。”
沈聿明还不死心:“即便是以担忧父皇安危为借口也不行吗?”
云暮摇了摇头:“不行,皇上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