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的门,就听到了两个字。
“跪下。”
云暮一言不发,撩起衣摆跪下下去。
“他遇了难你就这般着急?你是不是忘了是谁把你一手提拔到这个位置的?云暮,你不要一而再再而三地试探朕的底线。”
“你平日和他交好,朕也全当看不见,答应给你时间,但没允许你把目光放在旁人身上,哪怕这个人是朕的儿子!”
云暮仰起头,直视天颜,“皇上,臣与秦王交好,不过是志趣相投罢了。”
梁文帝对他是又爱又恨,派去盯梢的人都说二人并无逾矩行为,就算不喜,也无可奈何。
“那是太子同他的事,你这一去,势必会与太子一党他们反目,即便如此,还是要去?”
梁文帝凭着自己挤进了夺嫡之路里,看到密信时,他已经猜到是太子所为。虽说太子已立,但不到最后谁也不知坐上那个位置的人是谁。
云暮侧脸,避开他的动作:“皇上,臣去寻人,不过是不忍看友人命丧黄泉,与夺嫡无关,臣从始至终都是站在您这边。”
“若朕执意要他死呢?”
云暮一言不发。
梁文帝被气笑了,他点了点云暮的三山帽,“滚,若此番死在太子手里,那也是他的命,而你也会一并死在江南。”
云暮叩了个头,头也不回地出了宫。
……
沥城,出城的队伍一眼望不到尾。
宋枫递过两张路引,守城的人狐疑地看着他和一旁的沈聿明,久到宋枫以为要露馅时,守卫终于把人放了过去:“去去去。”
宋枫对他们笑了笑,忙拉着沈聿明和奔云出了城。
沈聿明落水后的第二天,三个城守备森严,进出城门都要有路引,好在他还在金吾卫当差时,做了不少路引,此番出来亦随身携带。
就在他们走后,太子的马车停在了城门,守卫笑着上前迎人:“太子殿下,您怎么来了?”
太子在队伍中扫了一眼,突然指着一个身影说道:“把那人抓来。”
守卫把人揪到太子跟前时,这人还是一脸懵懂,“官爷,这……”
太子看了他的脸后,嫌恶挥手,“这几日盯牢些,再多派些人手去河岸两侧搜查,找不到秦王,孤唯你们是问。”
守卫连忙应是,终于把这尊大佛送走了。
又行了半日的路,林中蝉鸣不止,头顶明晃晃的日光照得人双眼发黑。
沈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