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辣椒酱油一类的都不能吃。”
简若沉自上药起就绷住的高冷镇定表情逐渐裂开。
他挣扎,“我觉得……”
“知道了。”
关应钧打断道,“谢谢。”
医护警员看着这一幕,在心里默默感叹。
只要活得够久,真的什么都能见到呐!
以前那个18岁回国,22岁只身闯毒线,连唯一的舅舅都没放在心上的天才,如今居然也有放在心尖上的人了。
真稀奇。
勒金文那老小子还被蒙在鼓里呢。
嘿!那老小子前几年还受不了他炫耀自己孙女,做梦想当关应钧孩子的干爷呢。
这会儿全没有啦!
医护人员想着,仿佛窥破了巨大的隐秘,嘴角的笑容分外兴奋,带着诡异的慈祥,看得简若沉连忙逃离医务车。
医护车就停在警务处车队的最末端,蓝白车身,不太起眼。
这支车队将前方的战地和后方早已人去楼空的店铺隔开,形成一道天然的屏障。
两人没第一时间回去。
简若沉察觉关应钧的情绪有点不对劲。
他停下脚步,用没受伤的那只手拉住关应钧:“我没事,你看看我。”
关应钧抓着他,手却还是有些发颤,心里的恐慌和惧意,仿佛都凝聚在这双手上。
“我知道。”
关应钧一转身,抬手牢牢拥住简若沉。
他将额头抵在简若沉颈侧,腰背佝偻着躬下来,“你不能有事。”
其实,当舅舅有了舅妈后,他就知道自己在这个世界上再没有能肆无忌惮去亲近的人了。
勒金文和陈云川和他再怎么亲近,也是两家人。
勒金文总视他为责任,陈云川被他影响,暂时也没要孩子。
可这不代表他们不想要。
简若沉是他在这个世界上,唯一能称为归处的地方。
关应钧颤抖的呼吸喷在颈侧。
简若沉抬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脊背,半晌,竟感觉肩侧有些湿意。
他微微一怔。
怎、怎么还哭了。
原来关应钧这种人,也会掉眼泪吗。
简若沉有些无措,顺着关应钧脊背的手停顿一瞬。
下一刻,关应钧直起身,潮湿又急迫的吻落下来。
两瓣唇触碰着他的额头,眼角,眉尾,鼻尖,两腮,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