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席璟不言语了。
下洼村的坑坑洼洼太多,轮胎碾过碎石堆剧烈颠簸,席璟的腿反复撞击摆动,他不断皱眉。
沈汐一手控制脚踝,一手蘸了水,指腹清理沙土,搓洗撕烂的皮,然后沿着凸起的骨节转圈儿按摩,缓解沾水后的灼烧感。
席璟起初是抗拒的,他不大适应沈汐碰自己的脚,他这方面想法是固执的,不是夫妻情侣,脚又脏,不尊重女性。
也碍于他的身份,稍有“亲密”接触,无论正不正常,他是忌讳的,唯恐谣言。因此秘书,翻译和司机,凡是与他工作生活产生交集的,清一色是男性。
“不那么疼了吧?”沈汐按完,摸出口袋里的卫生巾,打开垫在他脚后跟,“幸好我带了软乎的,车再颠簸,你摩擦椅子不疼。”
席璟虽然单身,电视上各种品牌广告,他也认识这东西。
他望向前排开车的乡长,对方没注意后排。
“用不上。”席璟神色不自然,折叠好又还给她,“村里没有超市,没处买,你自己——”
他轻咳,“别浪费。”
沈汐摇头,“我暂时也用不上,我行李箱有六十多包呢,我本来要送给村里留守女孩的,不知道箱子什么样了。”
席璟看着她。
她蹲在座椅的夹缝里,马尾辫乱糟糟,雪白的后颈也灰蒙蒙的,像一只刚出土的小泥猫。
倒是不娇气,不抱怨。
席靳深选女人的眼光,不是一般挑剔。
是极端挑剔。
席璟心中多少有数,宋禾在他那儿,究竟怎么回事。
这回事,席延章和纪席兰浑然不知情。
宋禾自己也未必知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