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一巴掌，“是我的错，是我没能护住你们母女。”

“打疼了吧。”

许自山拳拳一片爱女之心的想要去抚摸许知意被打红的脸，却被许知意避开。

许知意眼眸低垂：“我先走了。”

周政南跟上来想陪她，被许知意拒绝，“别跟着我。”

医院走廊，同许知意擦肩的病人、医护人员，都能清晰看到她脸上的巴掌印。

许知意被人指指点点的日子过得多了，随意找了个长椅坐下。

发烧的靳依小脸带着不正常的红趴在靳沅舟肩上，恹恹的眸子在看到垂头坐在那里的许知意时，眼睛亮了亮。

她拽住靳沅舟的胳膊，小手指向许知意的方向。

靳沅舟脚步顿住，黑漆漆的目光落在许知意红肿的脸上，狭长眸子眯了眯。

靳依从靳沅舟怀里挣脱，穿着公主鞋的小脚“哒哒哒”跑向许知意。

小丫头不知道怎么吸引垂头的许知意的注意，伸出小手去摸许知意的手。

被碰触的许知意下意识将手收回，对上因为她抽手而不知所措的靳依，“是你啊。”

靳依捂着自己的小脸，瘪了瘪小嘴：“痛。”

许知意以为她牙疼，去看她的小脸时，靳依伸出手轻轻抚摸许知意挨了巴掌红肿起来的侧脸。

许知意这才后知后觉，她说的“痛”是自己：“……不疼。”

“嘶——”

医用冰袋被按在她的脸上，许知意猛然倒吸一口凉气，眼泪不受控制的充盈眼眶。

靳沅舟下颌紧绷，按着冰袋的手细微蜷缩，沉声：“谁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