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做。高一咱仨还在九班时候,我记得有一次,老雷让我们在表格里写大学志向,他填的是斯坦福。我那时一直觉得,不说读博吧,以班长对自己的人生要求,起码会读完硕士才出来工作,他家里又没有任何生计压力,结果念完本科就跟你一块儿投入职场了……”
陈钦怡一桩桩举例。
余葵的记忆缓慢复苏。
在时景转学来之前,班长是挺受欢迎的,当年姜莱讨厌她,不正就是为这个?
思及此,她叹气,“钦怡,假设事情是你分析的这样,我更得离他远一点,以免辜负耽误他。你知道的,我跟时景在一起了。”
陈钦怡也叹气。
“算了,不聊这个了,也只有对待不喜欢的人,才能保持冷静吧。”
地铁巨大的呼啸声里,陈钦怡失神的侧脸似曾相识。
踏出地铁站口那瞬间,余葵终于想明白,那分明就是她从前暗恋时景时候裹足不前、患得患失的模样!
难怪两人能做朋友,在喜欢谁打死不说这一点上,她们实在太像了。
宴厅门口立着两口子的结婚海报。徐方正比记忆中略微发福了一点点,新娘梁爽却更漂亮了。
夫妻俩不让拿份子钱,不过余葵还是买了份等价的新婚礼物。
进门后,她直接被向阳拉到了老同学那桌,特别大的圆桌子,宋定初还没到,其他在北京的人倒是聚齐了。
徐方正所言非虚,他果真把婚宴当同学聚会办了。
向阳顺手给她拆着碗筷,“叔叔上回寄来的樱桃真好吃,我们科室主任特别喜欢。”
“我爸也给你寄了?”
“我不就是他半个儿子嘛,给你寄一份儿,当然也给我寄一份。”
他说到这这儿,想起什么,“小葵,我跟你说个事儿,那晚我跟你爸视频时候,他的嘴巴看起来紫嘟嘟的,我听他说这段时间有点胸闷…我提了一下,他当时没在意,你劝劝叔叔,让他有空去做个体检。”
“胸闷?”
余葵立刻着急起来,“他没跟我说呀,严重吗?”
“别紧张,什么事儿也没有,反正你就当我这段时间在心血管内科轮转,瞧多了心脏病人,看谁都疑似,做个体检防患于未然,你也放心。”
余葵点头,当即打开手机给她爸发微信。
北京太大,虽然都在同一座城市读书工作,但多数同学好些年没见了,和记忆中的模样差别挺大,有的同学还在读研,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