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下的人交换了个眼神,眼中皆是翻涌起来了惊涛骇浪,对视一眼,皆不敢多言。
林水月传的人很快被带上来。
岑让看着熟悉的面孔,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林水月先问他府中的小厮:“我问你,岑大人府中可养有马儿?”
“有。”
“有几匹?”
“回大人的话,共十三匹。”
林水月点头:“都在吗?”
这小厮是突然被带到了此处来的,他也不是岑府中什么重要的小厮。
甚至都不是管理马厩的人。
他就是个在马棚里洒扫的下人罢了。
瞧着这屋内的气氛不对,他一时也拿不准林水月究竟想要做什么,便只能据实回答:“前些日子送走了一批,如今只余下了三匹马。”
为这事,岑府中还换了一批下人。
因着他只负责洒扫,对这些事也都不清楚,故而没有波及到他。
“送走的这些马中,可有通体玄黑的?”
“有。”那小厮说出这话,便感觉周围的气氛骤然一变。
“啪!”太子怒拍桌,起身喝道:“你因着一个子虚乌有的猜测,便在此审理大理寺少卿家中的仆从,林水月,我看你这不是审理案子,而是在编造故事!”
“还是你想如何编就如何编!荒唐可笑!”
林水月闻言,面色不改,平静地看向太子:“太子这般紧张,可是您授意岑大人这么为之的?”
这话一出,满场死寂。
在场之人皆是惊疑不定地看向林水月,不明白她怎地这般大胆,张口就直接对上太子……
果不其然,太子暴怒,出口便要叫人结束审理。
林水月也不慌乱,只平静地与他对视道:“今日不审,莫非太子的意思是要等到日后,等到了这在场之人,崔武、小厮还有这些人,哦……”
她的手一转,指到了自己:“还有我。”
“等这些证据都消失,又让这一群人全都自尽了,来掩盖这件事情吗?”
张弘脸色惊变:“林大人,你究竟在说些什么!?”
“这可是太子殿下,大人说这等话,是意图构陷东宫吗?”
“是构陷吗?”林水月竟是笑了,可那笑意里淬着寒冰,看向人的目光里,都结着寒霜:“我还以为,这都是事实呢!”
“来人!”她忽而转身,高声道:“传仁和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