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水,乖乖伸出了双手,嫩如笋芽,十指纤纤,这是一双极美的少女柔荑,可惜掌心略有点儿粗糙。
黄太太皱了皱眉,示意大丫鬟吟芳拿来了东西,圆形的青花瓷盒里,脂膏散发出香味,“以后每日净手净面再抹上它,知道不?”
“好……”
“用完了再朝吟芳讨要,倘或偷懒,仔细我揭了你的皮。”黄太太嗔眉竖目。
黄时雨一一应下,心里不停打鼓。
“吟芳,帮她梳个头。”
黄太太想瞧瞧黄时雨作女孩打扮,命人为她梳头。
黄时雨只得当个木头玩偶任凭摆弄。
她坐在上房的大窗子下,身上笼了一层柔软如烟的金色晨光,毛绒绒的小胎毛儿也被吟芳一双巧手打理的整整齐齐。
眉眼依然明媚,不见半分凄凉愁苦。
她不解地望着黄太太。
黄太太也神情凝滞望着她,半晌才艰涩吞咽了下,厉声道:“吟芳,拆了。”
于是吟芳又将梳好的少女发髻全部拆开,重新为黄时雨挽了小道童的头。
黄太太陷入了沉默,眼底暗流涌动。
“娘,我可以回去了吗?”黄时雨问。
黄太太才缓过神,不耐烦地摆摆手。
理智上,黄时雨等同一堆雪花银;情感上,黄时雨承接了黄太太对她亲生母亲的仇恨。
黄太太想要银子,却又接受不了黄时雨真的过上锦衣玉食的生活。
黄时雨脚步轻快离开上房,日光灿烂,院子里的樱桃树已经结果,再等个三五日即可成熟,细腻多汁,酸酸甜甜。
可惜明儿一早就得回甜水铺子。
既然黄太太突发善心,准了黄时雨在家偷闲,她便去县里看望姐姐。
来回加起来还不足一个时辰,比起甜水铺子,近得很。
她到了姐姐的家,槐树巷。
正逢姐夫在县衙当值,姐姐的婆母则去乡里吃酒了,家中只余姐姐带着一个丫鬟和婆子忙碌。
“梅娘!”姐姐略显疲惫的眼睛,在看见她时忽然亮了,将人抱在怀里。
黄莺枝比妹妹大九岁,娘亲去的早,黄时雨连奶水都没吃过几口,东家借点,西家凑点,再加上黄莺枝自己熬米汤,竟神奇地养活了。
正因娘亲去的早,很长一段时间里,黄时雨都以为黄太太是自己的生母。
无论生母如何打骂,只消唤一声,年幼的她就会立刻回头,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