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的嫔妃,怕是一个都找不出来。
一众儿媳妇,都比不上永王妃。
谁叫永王妃生了孙恪那么一个宝贝呢。
陶昭仪大抵也是习惯了,嘴上说道了一通,最终没有往心里去,只让人再去外头打听打听,到底孙祈府里是个什么状况,以至于刘婕妤要把孙仕抱进宫里来。
慈心宫里,皇太后拉着顾云锦,听她说北疆战事。
皇太后虽应了刘婕妤的话,心里还是有些想法的,原是想顺带问顾云锦一句,刚起了念头又压下去了。
事关皇子后院,顾云锦说道起来不合适,一个不留心,还容易惹麻烦。
皇太后可不想外孙媳妇刚回京就惹口舌是非,便只笑着问她北边的状况。
顾云锦是个会讲故事的,可那些百姓的悲伤、将士的壮烈,她不敢与皇太后细细说,怕惹皇太后难过。
可真的要想些轻松愉悦的事儿……
打仗哪有轻松愉悦的。
皇太后看出来了,道:“哀家看过的战报多了,你只管说,你去北地了吗?哀家听说走丢的孩子是你认回来的,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
顾云锦抿唇,余光瞥见小曾公公与向嬷嬷暗悄悄冲她点头,她心里有数了,斟酌着用词说了状况。
那几个月的经历,并不长,只因堆了太多的事儿,沉甸甸的,难以用三言两语说尽。
而随着去回忆去讲述,每一桩事情又都清晰得浮现在了眼前。
看到残垣断壁的镇北将军府时的哀伤,寻到几个孩子时的后怕与欢喜,遇见狄人夜袭时的紧张……
所有的情绪,五味杂陈。
皇太后听得认真,时不时问上几句,伺候的内侍嬷嬷宫女们一会儿叹息、一会儿难过,使得皇太后越发沉浸在顾云锦的讲述里。
听了长长的故事,皇太后抹了抹微红的眼眶,道:“都说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可打仗伤的永远都是百姓,而朝廷养的兵,也一样是朝廷的百姓。”
顾云锦不止说蒋慕渊与自家兄弟,也提了程晋之与段保戚,这两位在皇太后眼中,是公候伯府里年轻的一代。
这些勋贵世家,往后是纨绔子弟,还是国之栋梁,看得就是年轻人。
程晋之与孙恪、蒋慕渊交好,上头两个哥哥是稳当人,又有肃宁伯亲自压阵,皇太后对他还是看好的。
反倒是段保戚,叫皇太后刮目相看。
“成国公父子前两年虽做了些糊涂事儿,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