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细的一个。”
韩公公替孙恪说了句好话:“小王爷随和……”
圣上哼了声,这话题算是过了,没有气极了再把永王爷叫进宫里训斥一通的想法。
蒋慕渊迈进御书房,见蒋慕渊起身迎他,他摆了摆手:“不用多礼。”
两人各自落座。
圣上在书案上寻了两本折子,让韩公公交给蒋慕渊:“先看。”
蒋慕渊翻开,上头的内容让他微微拧眉。
这是弹劾的折子,被弹劾的人就是蒋慕渊本人,说的是北境战事期间杀俘虏的事儿。
写折子的是两个御史,只看名字,蒋慕渊根本记不起人来。
杀俘虏是蒋慕渊亲自下的命令,虽有不愿意北地失守的具体状况传扬开的私心,但本身如此行事,挑不出错。
前线征战,毫无用处的俘虏,不杀了,难道留着浪费军粮吗?
即便蒋慕渊不下令,向威也会动手。
这些前头打仗的人知道的事情,朝中的文官们未必全然了解,有异想天开的,自然会写出这种折子来,但明白事情的总比不懂事情的多得多。
按说,这等不可理喻的折子递上来,黄印那儿就直接打回去了,断断不会到圣上手中。
现今又添了文英殿那一关,蒋慕渊以为,兵部也好、三公也罢,不至于把这种折子送进御书房来。
而且,这两本折子保存虽用心,但看着不是新的,有些日子了。
蒋慕渊缓缓合着折子,心里想着,当日杀俘虏,果然是圣上心里的一根刺。
圣上质疑北地失守的内情,自然看什么都可疑。
他把折子放到一边,抬眼看着圣上,却是一个字都没有说。
圣上道:“阿渊不解释解释?”
“就是杀了呀,解释也不知道从何解释起,”蒋慕渊答得很无辜,“我以为当时状况,杀俘虏是应当的,您知道,我是头一回领兵,打仗有些心得,日常行兵事务,我一知半解,多是请教肃宁伯,肃宁伯打东异时,坑杀五千战俘,您为此赏过他,我就依样画葫芦……”
这个依样画葫芦,让圣上的唇角抽了抽。
他抿了口茶,道:“朕没有说你做的不对。
是不是该杀,道理都明白,可架不住有人稀里糊涂地要做清风亮节。
御史们硬起脾气来连朕都骂,何况是你?
这事儿总会有些争议,你让副将、参将去下那个命令,何必自己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