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祈打头,孙淼接,往下是孙睿,四皇子早夭,五、六皇子又说了几句,轮到孙禛的时候,能说的都叫前头哥哥们说完了。
若他老实,学六皇子一般说一句“与皇兄们想的一样”,也过去了,偏孙禛不是那等性子,前头无人提起流言,他挑了要说。
“真相到底怎么样,的确说不清楚,但百姓之有传言,可见也是有心存质疑的,所有人都不知道,以北地城防,怎么可能在短短时间之内被敌人攻破,以至于顾将军要大开城门让百姓们逃离,”孙禛道,“当时攻到城下的只有狄人精锐骑兵,人数并不显著,按说以北地防御,是能够防住的,守军只要固守,狄人后援跟不、又受粮草所困,只有退兵一条路。”
圣不置可否,没有再让几个小的说话,只是看向几个年长的儿子们:“怎么说?”
孙祈摸了摸鼻尖:“儿臣也想不明白……”
孙淼道:“也许是破釜沉舟,让狄人格外凶狠吧……”
轮到孙睿,他垂眸道:“我们谁都不在北地,不知状况,如何推算都是纸谈兵。”
孙禛嘀咕道:“纸也只能谈出来一个内应的结果。”
这场对话,终究暂时到此,没有下,而京传言,却是越传越凶。
户部之,果真如齐尚书所言,各家都老老实实来交银票,只是在年关里突然掏出了那么一笔银钱,心里痛快不痛快,只有自己知道了。
除夕前,皇太后染了风寒,请了太医开方子。
圣得了消息,赶紧去了慈心宫。
皇太后脸色一般,精神不大好,靠坐在暖阁的罗汉床,见了圣,只懒洋洋地抬了抬眼皮子:“来了?哀家实在起不来,只能这样了。”
圣忙道:“儿子不敢,母后身体最要紧。”
皇太后调整了一下姿势,稍稍让自个儿舒服些,道:“哀家是给气着了,夜里没睡好,身体不及年轻时,病了。”
“哪个不长眼的让您气了?”圣道。
“还不是那些嘴巴碎的!”皇太后哼笑一声,“成天在外头说顾将军府如何如何,都传到哀家耳朵里了,能不气嘛!”
“您听说了呀?”圣道。
“你也知道吧,”皇太后看了眼圣,“这事儿怎么能胡说八道呢!”
圣道:“的确无凭无据,只是……”
皇太后拍了拍圣的手,示意向嬷嬷把人都带出去,只留他们两人:“哀家跟你,有什么话只管说。”
“母后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