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为了能和他们打持久战。到现下胃里空得跟遭洗劫似的,想吐都没原材料。陆叙走到我前面半蹲下来,两只手伸到后面来,我说你要干吗?他头也不回地说,上来。我一听立马蹿到他背上去,慢了怕他后悔。这家伙女人都打当然不会跟君子似的一言出了累死九匹马都追不到。
那天晚上我在陆叙宽阔的肩膀上睡着了,而且接二连三地做梦跟演连续剧似的,估计我在梦里又是号啕大哭,鼻涕眼泪全往陆叙几万块的Armani上蹭,因为我在梦里又想起了顾小北,想起了以前我们一起去四川峨眉山的时候他也是这样把我背上山的。那次我特豪迈,跩得跟二五八万似的放着长长的缆车不坐口放狂言要自己爬上去,结果爬到半山腰就不行了死活要顾小北背我,开始顾小北不愿意,后来被我暴力解决了
他喘着粗气跟一火车似的把我背了上去。他说我这种子弟就知道压迫善良的小老百姓,他说以后老了得让我背他算还给他的。我说你傻吧,老了就坐轮椅了,谁还用背的啊,随便你要去什么地方我推着你把小北京给逛完了。顾小北一句话丢过来把我噎个半死,他说装什么大头蒜啊有种你推我上峨眉。我冲他一勾拳说你有人性吗叫一小老太太推你上峨眉。上到金顶之后他躺在床上就不动了,装尸体,一睡睡了一天一夜,打都打不起来。
只是当初说着要白首偕老的人,前几天还抓着我的手让他女朋友连甩两个嘴巴,我能不哭吗?
那天晚上在我的记忆中一直都很模糊,只有一个细节我记得特别清楚,那就是我吐了,吐在陆叙的Armani上,可是他一点响应都没有,就跟吐在一件地摊儿上淘来的破衣裳上一样,依然背着我健步如飞。我闻着陆叙身上的香水味道觉得有点像我家蝴蝶用的洗发水,很亲切,于是我就沉沉地睡过去了。
蝴蝶是我家的小京吧狗,欺软怕硬跟我一样,见着陌生小孩儿狂吠把自己当野狼狗使,见着陌生的魁梧大汉就跑墙角去拉都拉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