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逸生到家时莫语涵正坐在客厅内。与以往不同,电视没有开,客厅里很安静,灯火通明。她似乎在等他。傅逸生的心中先是一暖,可很快就被不安填满。当他瞥到桌上那几张皱巴巴的纸时,他的眼神彻彻底底的暗了下来。
“关于公司的事情就全按照爸爸遗嘱上的办吧,我今天打过电话给陈律师,据说已经快要办好了。至于其他财产分割你看了吧?没什么问题我们可以签了。”
说这些话时,莫语涵始终是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她轻轻的将那皱巴巴的纸张抚平,眉目间完全看不出什么情绪。
傅逸生扯了扯已经有些松松垮垮的领带,冷笑一声,“就这么急着离?”
听他这口气,莫语涵不禁讶异,可依旧垂着眼,“我会搬到城西那套房子去。”
在一个地方住久了,任谁都不舍得离开,更何况这是她与傅逸生共同的巢穴。从三年前开始,这里便载着两人的点点滴滴。虽然不甚温暖,但在莫语涵看来,这至少是个“家”。然而,也就是因为这里有太多他的痕迹,有太多关于他们的记忆,她才害怕,害怕某个午夜梦回时,独自一人面对清冷的四壁借着他留下的残痕不无凄凉的凭吊过往。
她害怕那种思念的感觉,不是没有体会过,那是种让人成瘾的病,一旦发作便非常难耐,而且无论如何都找不到一个纾解的途径。
想到此,被莫语涵强压下去的感伤再一次浮上心头。
她掩饰性的轻咳了几声,“我住在那正好离琴琴家近点。”
“我看不光是顾琴琴吧?我记得周恒家也在那附近。”
今天遇到周恒的地方就是城西,傅逸生本来还懊恼怎么会在那里又遇到他,后来才想起那里似乎离X大很近,而印象中周恒家就在学校附近。
莫语涵一直知道傅逸生不喜周恒,不过她始终认为他只是单纯不喜欢周恒那个人,而与她没有多大关系,因为早在多年前她对周恒的态度就已经很明确了。可是不想今天却听到了他这样的讥讽。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莫语涵就发觉傅逸生越发的不可理喻。
他以前冷情,但却是个讲道理的人,谁知最近竟然一反常态,从他口中透漏出的想法有时竟偏颇到让人震惊。就比如刚才那话,先不论她与周恒本来就清清白白,只是他傅逸生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