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尘微顿,她忙解释道:“夫人沐浴去了。”
裴尘这才注意到她手里的衣物,他眼眸深邃,轻声道:“我来吧。”
夜辞:?
她一时反应不及,手中的东西被裴尘夺走,随后眼睁睁地看着裴尘将整个院里伺候的人都赶了出来。
自己去帮林水月的忙了。
天牢中不比自家,林水月回府第一件事情便是沐浴。
她自来不喜欢人贴身伺候,听到身后的动静,还以为是夜辞将衣物送了进来,便头也不回地道:“放着吧。”
却听得一阵声响,回头就见得裴尘进了浴池。
林水月:……
她这算不算自找灭亡?
她在马车上惹下的,都让裴尘加倍讨了回来。
等她懒洋洋地被他抱出浴室时,才看见外边天都黑了。
林水月斜眼看某人,道:“裴大人,你是不是太过分了?”
裴尘将她放在榻上,取了干净的帕子,给她轻轻地擦着头发,一边低笑:“林大人不也挺享受的?”
林水月:……
倒也不是那么享受,后面她叫他停了,他却跟发了疯似的,何曾听过她的话了?
他动作轻柔,眼见她轻眯着眼睛,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了,也知自己要的太狠,便柔声道:“叫夫人受累了。”
林水月抬了下眼皮,当回答他的话。
她将要睡过去时,又听他道:“夫人此前答应我的话,万不能再忘了。”
他语调中带着些许威胁:“若夫人下了床就翻脸不认人的话,我便叫夫人每日都在床上待着。”
“直到想起自己应了些什么事情为止。”他贴近她的耳朵:“夫人觉得呢?”
林水月:?
她还想多活几年。
她这睡也是装不下去了,只得睁开眼道:“你我夫妻一场,怎地对我连这点信任都没有?”
裴尘也笑:“回京路上你也是这么说的。”
林水月:……
她抬眸看他,见他满眼认真,也知晓这件事情实在凶险。她在天牢这几日,他想尽办法,甚至还差人往鄞州、株洲两个受过她恩惠的地方送了信。
但因这两个地方实在是离京太远,短时间内没办法快速收回消息,又转向了其他地方官。
百姓为她请命的事,他也助力了不少。
为让更多人参与进来,还散播了许多她做过的事情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