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可真大,我早间出去走了一圈,衣裳都走湿了,我听人讲了,还有温泉池子呢……我娘不许我去,非得叫你带着才行……”
明月端着粥喝,听笑了,道:“舅母讲得对……可我等会还得请平安脉呢,没那么快能出去,你们也吃……潜哥儿呢?”
明淑已经吃上了,咬着个春卷含糊道:“在我娘那呢。”
明月笑了笑,对着明娇道:“他可比你乖多了,不吵着要出去玩。”
明娇听得直撇嘴,明月又好奇道:“几个舅母在打牌吗?”
谢望舒点点头,她矜持许多,讲自个用了早膳的,只端着茶喝,道:“都在我姑母的房里,早就热闹起来了。”
大谢氏这几日高高兴兴的,牌九的技艺都增进了许多。
几人吃着膳食,赵全福已经带着大夫守在边上了,明月不想叫他多等,吃得快了一些。
明月很快用完了膳,便去坐在窗边,赵全福把厢房里的大夫带上来了。
这是个眼生的大夫,老神在在地给明月把脉。
明月身边围了一圈人,明娇还絮叨着要出去瞧温泉池子,明淑同谢望舒在翻花绳,紫竹同翡翠在边上拿掸子打灰,边时不时瞧瞧这边。
明娇还在念叨,温泉池子温泉池子……跟念经似的,明月好气又好笑,被把着脉,又怕扰了大夫,便小声道:“我肯定带你去的,你现在再急,也得等大夫先看完诊啊。”
明娇这才消停,巴巴地望着大夫了。
老大夫时不时皱皱眉,他一皱眉,明月心里就一紧,怕的很,难不成真的生病了。
过了大概一炷香的功夫,他收了手,嘶了一声,没讲话了。
明月有些紧张,也不敢打扰他,下意识打了打扇子。
赵全福倒是吓了一跳,连忙道:“大夫,可别是害病了?”
屋里的人都瞧过来了,明娇往明月身上靠了靠。
老大夫连忙摆了摆手,道:“未曾,未曾……倒像是喜脉了。”
这话一讲,屋里人都愣住了。
明月最先反应过来,心跳一下特别快,手里的扇子下意识地扇起来了,道:“喜脉?这……您再诊一遍吧,再诊一遍……”
一旁的赵全福弯着腰,不住地看着明月,边附和道:“喜脉啊,喜脉……是的,老大夫,您再给姑娘瞧瞧。”
屋里的人简直是同时围上来了,眼神灼灼地望着大夫。
老大夫吓了一跳,见紫竹往他药箱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