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知道长大了的沈承安很有钱,在他的婚姻破裂之前,他去买菜的时候,甚至曾在他所陌生的、说不出名字的财经报纸上见到过沈承安的名字。
那时的盛霜序还记得沈承安,他甚至还慨叹、称赞沈承安的人生逆转。
沈承安现在很厉害,盛霜序想,自打他高中毕业以后,他们八年就没再联系过,最终竟因为韶清,沈承安开始追着自己这样的人不放。
盛霜序知道自己心甘情愿地戴上镣铐后,就没有回头路了。
到了夜晚,才是盛霜序真正的噩梦。
沈承安根本不把盛霜序当作有尊严的人,盛霜序只是他买来泄欲的工具。
夜晚里的沈承安就是畜生,他在床上很少和盛霜序交流,说出口的话也都是羞辱。
盛霜序是沈承安的班主任时,就已知道了他的性取向,只是盛霜序不懂的是,沈承安显然对这种事恶心的要死,几乎是边做边吐,却还要忍着痛苦去折磨他。
盛霜序能感觉到沈承安的厌恶,他想竭尽所能地羞辱盛霜序,盛霜序早就习惯了忍耐,他怀揣着对韶清的愧疚,对沈承安的愤怒也保持缄默。
他也只能保持缄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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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霜序出不了家门,浑浑噩噩甚至分不清自己被锁了多久,在一个沉默的深夜,最后一场秋雨降临。
盛霜序厌恶雨天,每到这个时候皮肤都像渡了一层湿黏黏的膜,总能令他回忆起旧日的噩梦,令他窒息。
除了做那种事,沈承安不允许盛霜序上床,他把盛霜序锁在床头,在地板上铺了层床单,像狗一样打发盛霜序。
北方的温度已经很低了,寒意往盛霜序脊椎上爬——他强迫自己习惯这种待遇,他本应发抖,这会全身却都汗津津的,杂乱的雨声敲打在卧室的小窗上,也震得盛霜序心跳越来越快。
一道雷电闪过夜空,照亮了盛霜序咬得失了血色的下唇。
即使在室内有了容身之处,情况也好不到哪去,他依旧恐慌着雨天,恐慌着他心底里的那只梦魇。
他年纪小的时候,常在这样的雨夜,和他的妹妹盛语薇躲进衣柜里。
衣柜外面则是殴打着母亲的父亲。
那时候他的家境还没有败落,任谁也不知道,书香门第、弃文从商的盛宗钰,是个关起门殴打妻儿的恶魔。
回忆随着雨夜无法克制地席卷了盛霜序,他抱紧胳膊,从他家暴的父亲面前跌落至冰冷的看守所中,陌生的证据与控诉淹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