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垂下了眼帘。

岑姎忽然想到，那只被她弃养的狗也是如此，在咬了她一口之后耷拉着耳朵坐在自己腿边卖乖。

现在的褚时璟和Cecilia有什么不同？

如果非要说的话，也就是褚时璟咬人更加痛，更加让自己绝望。

岑姎看着雪白的天花板，眼神空洞的不像话。

褚时璟也不说话，只是在那儿坐着，像是一只等着主人发号施令的大型犬。

岑姎终于舍得将目光落在了褚时璟的身上。

她看着这样的褚时璟，心中只觉得好笑。

曾几何时，她真的被这样的褚时璟骗了过去，以为他不过是只不伤人的大型犬。

可是这么多年过去，岑姎早为自己的错看而付出了代价。

褚时璟从来就不是狗，他是狼，这些年一口一口的吃着自己的肉不说，到最后终于咬上了自己的脖颈，鲜血淋漓不说，也足以要了自己的性命。

“褚时璟，你不该救我的。”

岑姎的声音很轻，双眸之中平静的宛如一潭死水。

褚时璟闻言，张了张唇瓣，却一个字都说不出口。

这么多年来，他从未有哪一秒有这样浓烈的失重感。

他清晰的感知到了自己和岑姎多年来并不平衡的平衡被他亲手打碎，天秤摇摆不定过后终于在此刻彻底的落在了岑姎那边。

这不是褚时璟不说话就能躲过的，他非常清楚。

于是下一秒，岑姎的声音再次响起：“你要我活着，是对我的惩罚吗？”

“对不起啊，褚时璟，让你和我结婚，害死了你爱的人，都是我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