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冯清雅送去徐州避避风头。
老夫人听他说完,不由转了转手里的佛珠,过了许久才缓缓道:“当初老爷子去世了,你父亲不争气,我们冯家没落到叫其他权贵排挤,节假里送礼都避开我们家,你二叔年纪那样小就上了战场,跟着陛下走南闯北,身上不知落下多少伤痕,好在他确实有些天赋,在淮州一战成名,这才叫我们冯家有了一丝喘息之地。”
冯璟喻面上渗出些细汗来,不由露出一个苦笑。
老夫人其他的不再多说了,冯璟喻却像叫人抽了一巴掌一样,老夫人这言语间,仿佛是他们在苛待二叔的女儿了。
可是又哪里是这样的呢,这十几年把她放在手心上捧着,难道还对她不够好吗。冯璟喻想起同家人不亲近的阿瑶,现在还不知如何了,心下忽然觉得一片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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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已经亥时过半了,医馆外边只能听见一阵一阵的蝉鸣声。
李淮修扶着阿瑶的腰,要将她送到马背上去。
阿瑶眼见外边是连绵的黑夜,心下不由有些惴惴。
阿瑶上身已经伏在了马背上,却抱着大马的脖子不肯动了。
这匹黑色的大马打了个响鼻,略微往前边走了一些。
阿瑶越发觉得害怕,微微侧过头,软乎的小脸上有些严肃,在月光下仿佛在发光,“我有些后悔了。”
李淮修笑了笑,安静地望她一会,男人故意压低了声音,“容不得你后悔了。”
阿瑶抿着唇笑,叫他说得两个小梨涡像是装着蜜糖,甜蜜蜜道:“那我就不后悔了。”
李淮修嗯了一声,揉了揉她的腰身,语气里听不出情绪,“你很识相。”
男人语气平平,“一会叫你少吃些苦头。”
阿瑶莫名叫他说得脸红,抿着唇回手拍他。李淮修任由她拍了两下,很平静地叫她坐好。
害怕上马摔倒了倒是其次,只是这周围太黑了,阿瑶小小声地控诉,“哥哥你竟然不点个灯笼。”
李淮修扶住她不叫她摔下来,闻言受教地点点头,很轻地笑了一声,“不点灯笼,以后就约不到你了。”
阿瑶抬抬腿,作势要下来,李淮修顿了顿,就轻轻握住她的小腿。
女孩侧头,眼巴巴地望着男人。两人僵持一会,阿瑶如愿叫李淮修抱下来了。
双脚落到地上,女孩反搂住男人的腰,面颊贴住他的胸膛,一双乌溜溜的眼睛望着李淮修,软热的气息洒在李淮修下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