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你千万不能沾东西……”
昭沅看了看乐越,它觉得,杜如渊的爹妈好像很看不上他们。杜如渊的爹说,鬼神都是在装模作样,杜如渊的娘又说,江湖很不好。
杜如渊反手按住王妃的双手:“我这几位朋友都是江湖门派出身,娘您当着他们说这些话,有些失礼。”
乐越立刻笑道:“无妨无妨,王妃娘娘,我们这几个人都是正经江湖门派出身,被朝廷认可的。尤其是这位洛凌之少侠,还是皇上亲自封的天下第一派清玄派的首徒,世子与我几人萍水相逢,虽然做朋友,却没有沾染江湖事,这次要去办的,是保护太子、保卫江山社稷的正经事,请王妃放心。”
王妃凝目看他,神色渐渐和缓,微微露出了一抹歉意:“我担心渊儿,一时口不择言,请各位见谅。”
乐越连忙道没关系,杜如渊趁机将衣袖从王妃的双手中拽出来,扶住王妃的手臂:“娘你放心,我只是去云踪山走一趟,爹派了二百名亲兵跟着,十万分周全,我一定速去速还。”
王妃的眼泪又冒了出来,用绢帕按住双目。杜如渊再接再厉地劝解,从忠君报国到忠孝礼仪一一分析,大约一刻钟后,王妃总算轻轻轻轻地点了点头。
“你被你爹捆进家,连口水都没喝,好歹吃了午饭再走……”
杜如渊如蒙大赦,立刻抛下一句:“太子性命关乎社稷,来不及了。”与乐越昭沅等一道,一溜烟奔向后园。
后园宽敞的空地上,马车已经备好,能坐七八个人还绰绰有余,四匹骏马拉车,两位赶车的侍从亦已整装待发。
乐越正要爬上车,眼角的余光瞄见一个暗紫的身影从树丛中走来。定南王在马车边站定,望着自己的儿子,淡淡道:“一切小心些。”
乐越在一旁看着,心中浮起了一句话——可怜天下父母心。
马车奔驰在官道上,很快,又很平稳。
昭沅靠在座椅上打瞌睡。用乐越的话来说,王爷家的东西就是不一样。马车里的座椅都铺着厚厚的锦褥,摆放着柔软的靠垫,还能拉展成小床大小睡觉,马车中有一张小桌,座椅下的暗屉里有点心、茶水、果酒。甚至还有一副围棋,一副象棋。
应泽吃了一碟点心,品了两壶小酒,变成半尺大小躺在一个靠垫上愉悦地睡了。杜如渊和洛凌之下棋解闷,琳箐和乐越观战。昭沅也很想睡,但它觉得,乐越有些怪怪的,并不像平时那么开心,于是强撑着困倦的眼皮,只敢浅浅地打个瞌睡,准备随时开解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