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边在笑。
“笑什么!快说话呀阿嘎!……唔!是你!”
“哦呀梅朵,是我。”
“正要找你!这么长久也不给我电话!孩子们呢?小尺呷和米拉在哪里?找到没有?好不好?”
“你就不问我好不好!”
“哦呀!你好吗?”
“我要是不好还能给你打电话呵,我好好的。别急啦,孩子都找到了,也带回来了。”
“那昨天阿嘎还打电话给我……”
“这两天我带孩子们正在行路中,还没碰上阿嘎嘛。”
“哦月光,谢谢你!你好吗?”
“刚刚你才问过的。”那边又是笑,“孩子们真是你的心头肉了,瞧,刚问我一个好,一下又忘了。”
“呃……”
“你身体好些了吗?”
“哦呀,好了一些。”
“哦呀!”
“哦呀……”
“哦呀……”
可是一下我们又不知怎样来利用这么昂贵而有限的通讯空间了。话题一回落到彼此身上,又变得局促和不顺畅了。两个人都不敢稍有大意,只在急切中等候对方回应,都生怕自己的声音会影响对方的表达。所以长久地谦让,满腹的心思随着心脏跳起的动力要往外喷发,也是欲出不来。
我在轻声喘气,朝着话筒那边,我想回应月光一个动静:我是在等待聆听呢,他那边才问话。
“梅朵……你要多久才能回来?你说的两年后青稞成熟的季节,快要到啦——青稞已经长成小娃娃一样模样的高了!”
“我知道呢。早算好了,青稞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