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办事,休多言,防止隔墙有耳。”那丁龙说着,目光扫过周围。
这园里园外的人越来越多,却也有着明显的区分。
其中可以成为青柳会核心的,无疑是虞寄、江溢等人,在池边楼阁处笑谈。
所谓的青柳之会,品文论道,就是要以这群人为主体。
核心之外,就是这沿途亭台中坐着的人了,这些人是正经受了邀请,目的各种各样,除了借机扬名的,多是准备结交些人脉。
那位女扮男装的沈家小姐,便坐在一处亭台中,听着旁边几个士人谈天论地。
亭台之外,园林假山间,众人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走走停停,这多数就是慕名而来,辗转求得请帖,过来看热闹的了。
如陈娇与她的几位闺中密友,就在这群人之中,此刻正在四处游荡,走走停停。
……
……
“君侯怎的还不来?”沈家女使在小姐跟前嘀咕着,“不是说,这青柳会,本来就是虞家公邀请他的吗?”
“莫急,”那位沈家小姐倒是神色如常,“总归是要来的。”
“干脆,奴婢帮您去探探消息。”女使悄悄说着。
沈家小姐闻言犹豫了一下。
女使就明白过来,笑道:“小姐其实也是望眼欲穿啊,那奴婢就去看看,听说这园子不止一处大门,边上还有个呢,过去瞧瞧,可别把未来姑爷看漏咯。”
“贫嘴!”沈家小姐霞飞双颊,“可得注意点安全,咱家的护院都没让进来。”
“放心吧小姐,这里的都是体面人,园中还有护卫巡视,出不了事。”那女使说着,快步离去,一边走,一边竖起耳朵,听着左右之人议论。
建康城作为南朝首都,聚集了五湖四海之人,谈论什么的都有,女使一路听着,倒也津津有味。
忽然。
“虞大学士召集文会,本意是为了品鉴临汝县侯的一篇文章,叫做《画皮》。”
她一听到这话,当即留神起来,便凑过去听着,旋即脸色一变。
“这就有些荒唐了,一篇志怪哪能登大雅之堂?诸位名士,怎么会大张旗鼓的品鉴这篇文章?”
“不错!”
……
“哼!都是些妒忌之辈!”
那沈家女使嘀咕着,正要离去,却听着清脆的声音响起——
“你等若是觉得更胜一筹,等会去池边楼阁上论道!背后诋毁,又算得什么本事